直到兔耳朵尖尖被搓热了,樊渊才松手,重新拿起笔做题。
顾炀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下午,直到黄昏才慢慢醒来,身上盖着一件深色的大衣,书房的灯没开,只有窗外橙黄的光铺洒在宽大的书桌上,樊渊并不在书房。
“樊渊?”顾炀揉着眼睛叫着樊渊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这个时间,樊渊大几率在厨房做饭。
顾炀站起来一半,又捂着肚子坐了回去。
小腹有种奇怪的肿胀感,喉咙间也泛起莫名的恶心,顾炀揉了揉肚子,又按了下太阳穴,这才慢吞吞的站起来。
他一步一晃的往楼下走,楼下弥漫着饭菜的香味,顾炀轻嗅着,明明是他熟悉的饭菜味,此时闻着却有点恶心。
顾炀捂着口鼻慢慢靠近厨房,看到樊渊在料理台前忙碌的身影。
樊渊像是身后长了只眼睛,顾炀刚走进厨房,樊渊立刻回头看了他一眼。
“醒了?”
顾炀点点头,脸色有些发白。
樊渊放下锅铲,盖上锅盖,擦了擦手才走近顾炀,伸手贴了下顾炀的额头。
“怎么了?”
顾炀摇了摇头,身体的不舒服让他心里也带着些莫名的委屈,他靠近樊渊,把额头抵在樊渊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也不说怎么了。
直到饭菜上桌,顾炀连中午爱吃的青菜都不吃了,只是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碗里的米饭。
樊渊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顾炀碗里,顾炀看着那一抹绿色,想着这是樊渊给他夹的,逼着自己夹起来塞进嘴里,嚼了没两天,立刻拿了张纸巾,吐在了纸巾上。
“不行,我吃不了,感觉好恶心。”
樊渊立刻走过来轻拍顾炀的后背,喂他喝了一杯水,转身进厨房重新煮了点粥,顾炀才吃下去一些。
顾炀的反胃来得突然,樊渊一时也不清楚原因,打算打电话叫家庭医生来。
一听要有外人来这栋房子,顾炀心里特别不舒服,冲过来就抢走了樊渊的手机。
“不行!除了你和我,我不许任何人踏进我们的家!”
顾炀展现出了对外人很强烈的敌意,以及对自己地盘的独占欲。
樊渊微眯黑眸看向顾炀:
“你生病了,需要看医生。”
顾炀把手机藏在身后,软下声音求着:
“我没有生病,我只是一时胃口不太好,樊渊,我们不叫别人来好不好?”
樊渊的黑眸带着些许压迫打量顾炀,看得顾炀慢慢低下头去,将手机重新递给樊渊。
“你、你别生气,你叫就是了……”
樊渊接过手机,却并没有再打电话,而是拉过顾炀靠近他,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站在他面前的顾炀。
“我相信你,但如果明天你还不好,我们必须叫医生来。”
顾炀红的剔透的双眸立刻充满欣喜,蹲在樊渊面前,用自己的耳朵、脸颊去蹭樊渊的手心,充满信任与依恋。
“樊渊,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