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婉冷笑一声,一指教室最后面:
“你,给我去后面站着听课!”
顾炀立刻看向樊渊,樊渊的嘴角微微勾起又立刻压平。
结果,第一节课,樊渊和顾炀一个在最前面一个在最后面,站了整整一节课。
卓婉语速飞快的讲着阅读题,顾炀拿着书垫着卷子,看向了窗外。
冬天挣扎着长在窗外缝隙里的小野花努力撑过了一个冬日,此时正在春天的微风里扭腰摆舞,头上顶着即将绽放的花苞,哪怕花茎很细弱,花苞巨大,它也会在最好的朝阳里,绽放出最骄傲的花朵。
顾炀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认真的跟着卓婉在试卷上做着注释。
被罚站在教室最前面黑板旁边的樊渊也同样在认真听课,他们两个对自己的未来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怠慢。
卓婉踩着高跟鞋在每一排座位中间慢慢穿梭,哒哒哒的声响伴随着一刻不停的讲课声,就是他们青春曲谱中的一段。
一切都在向最好的方向发展。
万物是,樊渊和顾炀也是。
他们从秋到冬,从冬到春,之后是无数个春夏秋冬,无数个属于樊渊和顾炀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顾炀拿出“不许碰计时本”不停写着:+10、+10、+10……
樊渊唰的亮出九条尾巴:摸我?
顾炀:不摸不摸,要忍耐……忍个西瓜!都是我的!
猛地扑过去陷入狐狸尾巴的海洋——
第89章
明明被惩罚的人是樊渊和顾炀,可高三一班的同学们却觉得这一节语文课倍受折磨的是他们。
樊渊和顾炀都是很显眼的那种人,站在人堆里都能被一眼辨认出来,更别提现在两个人一个站教室前面一个站在教室后面,时不时对视一眼时冒出来的那种特殊的气氛,让高三一班的同学们吃了一嘴的狗粮。
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来时,樊渊和顾炀还不觉得有什么,教室里却从各个角落响起几声莫名的叹息。
这被强迫喂狗粮的折磨终于结束了,几名非常想谈恋爱的同学把脑袋砸在了桌子上。
卓婉下课也没拖堂,直接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了。
樊渊和顾炀纷纷走向他们的座位,顾炀离得近,先回到了座位里,一回去就趴在了桌子上,整个人藏在高高的书堆后面。
站在教室前面、黑板旁边的樊渊,也慢慢走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