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长时间待在这里都不会好受。
顾炀快步往里走,看到一个只穿着白色里衣的人被关在最里面。
只凭一眼,顾炀就知道那人就是樊渊。
好在他还记得自己的教主身份,双手附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靠墙而坐、低垂着头的樊渊。
“去把锁打开。”
黑衣人顿了顿,还是低着头把锁给打开了。
顾炀的急切没彻底藏住,在黑衣人打开锁后立刻推开他走了进去。
一直低着头靠墙坐着的人缓缓抬头,黑发有些凌乱,身上洁白的里衣也沾上了些脏污,好在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伤口,就是脸色不大好。
这人抬头,黑眸静静的看着顾炀,没说话。
顾炀松了口气,蹲在他面前,伸手想要去摸他的脸:
“樊渊?你没事吧?”
没想到樊渊却突然侧开头,躲开了顾炀的手。
顾炀愣了一下,声音放轻,又叫了一声:
“……樊渊?”
樊渊黑眸缓缓移动,平静的看着顾炀,无悲无喜。
顾炀呼吸一窒,心里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樊渊不会是……失忆了吧?”
顾炀深吸一口气,甩袖站了起来:
“把他带到我的寝殿。”
黑衣人终于沉不住气了,大呼一声:
“教主!万万不可!”
顾炀故意沉下脸来:
“有何不可?既然他已经没了用处,不如送来给我暖床!”
话落,顾炀已经大步离开,就是脚步有些凌乱。
他现在不免有些慌,开始想着如果樊渊在这一次的梦境世界里真的失忆了怎么办?
如今他们的身份处于对立,他可不想真的和樊渊来一场相爱相杀。
顾炀回到自己的寝殿后,樊渊很快被人带了过来,只是手上还拷着铁链。
樊渊依旧是那副平静的神情,只是站在顾炀面前,不说话。
顾炀示意黑衣人把他手上的铁链解开,黑衣人有些犹豫。
“怎么?你还怕我堂堂教主镇不住他一个小小的正道奸细吗?”
顾炀压低声音,话里带着怒意。
黑衣人只能给樊渊解开铁链,垂着头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