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哀怨。
陈妄手臂终于松了松,垂眸瞅她:“是不是傻?那个就是给你的,老子跑了六七家店。”
“我现在知道了呀,”孟婴宁仰起脑袋,“那时候又不知道的。”
“知道了也没了。”陈妄说。
“有的。”
陈妄没听清,垂头:“嗯?”
“我捡回来了……”孟婴宁小声说。
陈妄看着她。
孟婴宁别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走了以后,我偷偷给捡回来了。”
孟婴宁坐在沙发上晃悠着腿儿,声音特别轻:“就,有点儿舍不得丢……”
陈妄没说话,忽然站起身,紧接着把她也拽起来。
孟婴宁脚上高跟鞋刚刚是挂着的,刚踩上,就被他扯着往前走。
喝得有点儿多,脑袋昏昏涨涨的,突然一站起来有些站不稳,孟婴宁趔趄了两步,另一只手拽着他衣服堪堪稳住没摔了,跟着他走。
男人拉着她走到门口,在一片起哄声中推开了包厢门,出去。
“哎,”孟婴宁在后面跟得很艰难,步子也有些飘,“干什么去呀?”
陈妄没说话,拐进里面更深的走廊,基本没什么人,一排排的包厢空着。
他随手推开一间,人扯进来,甩上门,嘭的一声。
孟婴宁迷迷瞪瞪地被按在磨砂玻璃门上,被迫抬起头,封住唇。
唇齿交缠,有轻微又很清晰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酒精把所有的神经和触感都无限放大,总觉得好像比哪次都激烈。
发麻的舌尖有些招架不住地往回缩,孟婴宁无意识咽了下口水,刚躲开一点点距离,瞬间就被捞着后颈重新按上去。
陈妄低下头,吻着她耳根,低沙喑哑:“不想等领证了。”
孟婴宁本来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的,瞬间吓得整个人都清醒了,抖着手直推他:“现在不行……”
陈妄以为她在这儿不好意思,含住她肉嘟嘟的耳珠咬了咬,扣着纤细腰肢的手向下,翻起裙摆:“回家。”
孟婴宁人一哆嗦,缩着身子颤声:“回家也不行……”
男人指腹带着薄茧,有些粗糙的触感带起一阵颤栗,气息烫着耳廓:“怎么不行。”
孟婴宁站都站不稳了,靠在他身上,快哭了:“就……”
她没说下去。
陈妄一顿。
厚的。
……厚的?
陈妄没谈过恋爱,但男人么,片子不可能没看过,甚至在血气方刚的少年时期,男生只要凑到一堆不是聊游戏就是聊这些有的没的,还观摩欣赏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