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辞冷淡着眉眼,并没有要主动开口的意思。
隔了几秒后,那端传来宋和辞泽试探的声音:“小辞。”
宋晚辞拿着团扇的动作没停,她听到后嗓音轻缓的应了声,“嗯。”
也仅仅只有这一个单音节,除此之外都是冷淡之意。
宋和泽:“小辞最近是住在外公家里吗?”
他找了一个不算太突兀的话题,但又显得太明知故问了些。
宋晚辞眼睫落下,眉眼上晕染着午后的阳光,眼前也是那层虚幻的光线。
“嗯。”
宋和泽大概也料到宋晚辞是不会将这个话题延伸往下的,他只能又道:“小辞上次是去医院了吗?前几日我听小砚提起在医院碰到了你……”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但其中的意思已然很清楚了。能去医院的原因无非是两种,看病与看望病人,而宋晚辞上次去医院的原因明显是后者。
无需猜测即可知道。
宋晚辞拿着团扇的手顿了下,最后,她应道:“您有话可以直接说。”
铺垫这些倒也是没有必要的,宋晚辞一惯不喜欢这样含糊引出的话题。
那端的宋和泽沉默了会,最后还是温声道:“小辞,我知道你还是不愿意见我……”
从宋晚辞搬离宋家后,已经断了联系有三年。他不是不想主动联系的,但宋晚辞那样疏离冷淡的态度,宋和泽也清楚即便是联系了她也不肯见他的。
如若不是上次他试探着拨通电话,现在他与宋晚辞之间应该也断着联系的状态。
他不算一个称职的爱人丈夫,但与宋晚辞之间的感情总归是有的。在宋晚辞母亲未去世前,他算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前提是幼时的宋晚辞并不知晓他所做的事情。
“你从薄先生那里搬了出来,是吗?”
宋晚辞眸子冷了冷,没有应声。
宋和泽:“你不愿意告诉我,一个人搬去了外公那里,小辞,我们总不可能一直这样不见面的,我们能当面聊聊吗?”
宋晚辞语气没有停顿,她道:“您可以现在说。”
淡淡的嗓音无一不是疏离。
宋和泽沉默了几秒,“你的房间我已经让人收拾了出来,小辞如果愿意的话是可以搬回来的。”
宋晚辞闻言停下手中的团扇,淡淡道:“不必了。”
她也只说了这一句。
宋和泽:“小辞……”
宋晚辞落下眼睫,嗓音远比之前平静,“您希望我回去是因为什么呢?”
“三年前薄先生来找您时,您就已经是动摇了的,那时我搬出去对您而言可换取利益的事情,您没答应,总是不可能不心动的……”
宋晚辞的语气太轻了些,也是唯一一次没有带着惯有的冷淡。
她就这样平静的将事情摊开了讲,没有一点避让的可能,平静的像是再说外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