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年生了张极好看的眉眼,平日里不笑时太过于冷静寡淡,几乎即少见到其他表情,更多时候都是淡漠的样子。
他的神色极少如今日这样,眼底带着从前未有过的缱绻,只有她一人。
在宋晚辞还未开口前,薄景年低声道:“辞辞,避开一段关系与避开我个人,都是一样。”
他说完视线沉了下,最后薄景年敛眸,将视线收回,淡淡道:“辞辞先休息。”
步步紧逼与蓄意接近是他一惯有的作风,但到了此刻,显然只会适得其反。
现在并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时机。
薄景年说完转身走到门边。
宋晚辞注视着手里的玻璃杯子,光线将几道投影倾落在木质桌面上,手心处传来水杯的温度。
终究与人的体温是不相同的。
避开吗?一直以来她对于薄景年一直是下意识避开不见,这不是她该有的作风。
她眸子暗淡了些许,在薄景年即将推门出去时,宋晚辞轻轻唤声:“薄先生……”
推门的声音止住。
宋晚辞仍垂着眼睫,她轻缓道:“您想让我以什么关系和您回温园?”
第55章、夜莺出逃
◎温园。◎
声音轻轻落下,宋晚辞抬起眼睫,目光缓缓地看过去。
视线里是薄景年的欣长的背影,宋晚辞目光淡淡地看过去,并没有收回。
在她的视线里,男人侧目转向她,日光晕染在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目光也犹如穿过空气中的粉尘一般,定定地落在宋晚辞眉眼上。
薄景年:“辞辞,我还是那个答案,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结婚。”
宋晚辞注视着薄景年的目光顿了下,随后眸底的情绪渐渐泛起浅波。
她注视几秒,最后还是垂下眼睫。
气氛沉默下去。
在宋晚辞垂眸下去时,薄景年的目光暗了下,淡淡落下时的眼底的墨色也浅了些许,仅仅黯淡片刻,随后转瞬即逝。
在他即将收回视线时,宋晚辞的手从水杯上撤离,她并没有抬起眼睫,而是轻声道:“薄先生……”
她唤声,但尾音落下后还是停顿了稍许,眼睛里映入玻璃水杯投射出的光线,稍许的不舒服感。
眼睫微微落下,宋晚辞缓缓开口:“我可以回温园……”
一句轻缓的话语,尾音消失在寂静的空气之中,仿若是错觉一般。
薄景年身影一顿,最后他侧目转向宋晚辞,眸子已然是重新暗下去的晦色,星火渐起。
目光在接触到宋晚辞的瞬间,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