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没发觉,今天才发现这孩子心中郁结已久,今日又受了刺激,所以这潜在的病就发作了。”谷安童看着段易煦,脸上一片严肃。
“这病……有得治吗?”明明只有几个字,段易煦却觉得是这世上最难说出口的话。
见段易煦如此,谷安童神色一顿,继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这病说严重其实也不严重,别太紧张!平日里你要多开导她,尽量别让她生气激动,有机会带她出去走走,最好别让她一个要呆着,别让她胡思乱想。”
想了想,谷安童又道:“听师父说你以前患过狂躁病,贝贝的病跟你以前患的狂躁病其实差不多,主要还是靠她自己。”
段易煦低头沉默不语,片刻后才道:“谷大夫,我知道了,谢谢您!”
“贝贝是我徒弟,我也不希望她有事!”谷安童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段易煦在外面站了一会,才转身回了营帐。
他一进营帐就见贝贝直直的看着他,他顿时收敛心神,笑着向床榻走了过去,低声问道:“饿了吗?”
贝贝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怎么了?”段易煦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索性将她揽入怀中,避开她探究的目光。
想到谷安童刚才的话,段易煦的双臂紧了紧。
半晌后——
“对不起!”
“嗯?”段易煦不明所以的挑了下眉头。
“夫君,对不起!”她声音里鼻音很重,环着他腰的双臂也紧了紧。
段易煦怔了怔,要是以往她这么喊自己,他肯定会喜不自胜的,可是此时此刻……段易煦只觉得紧张。
段易煦轻推她的身子,想要看她的脸,谁知她却将他搂得紧紧的。
没一会,段易煦就感觉到胸前有些湿热的感觉,心头又是一阵紧张。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让谷大夫先给你开几副药?”他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焦虑。
他不开口还好,他一出声,贝贝终于没忍住给哭出声来。
“对不起,我下午不该朝你发脾气,我不该跟你说那些话。”她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胸前伤心的哭了起来。
段易煦先愣了一下,继而明白她是为什么而哭,有些哭笑不得道:“说什么傻话,不过一点小事,都过去了,不许再想了。”
想到谷安童的话,段易煦说到最后两道浓眉又紧锁起来。
贝贝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他,边抽泣边问道:“你真的……不怪我?”
“傻瓜!”他深邃的眸中一片柔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满是宠溺道:“我还在担心你怪我呢,你不再生我气了吧?”
她使劲的摇了摇头,挂在眼眶边的泪珠被她这么一甩,滴落在段易煦手背上。
段易煦心疼的轻叹一声,轻责道:“以后不许再胡思乱想,知道吗?”
她咬着唇点了点头,鼻翼却还微微起伏着,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心里却想着该怎么跟他说她的病情。
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惹得段易煦又一是阵心疼,无奈的将抬手帮她将脸上的泪痕擦干,柔声道:“咱们是夫妻,你心里有事就跟我说,别把自己憋出病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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