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答应黑袍主播的要求,主动离开,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自己掌握着这张底牌。
意念沉浸在识海之中,飘飞的黑色丝线牵引着我的灵魂,隐隐约约,指向了某一个方向。
退出识海,我的目光看向城市的另一边:“找到了。”
京海非常大,就算已经确定了一个大概的方向,可想要真正找到对方也极为困难。
虹桥口岸那里爆炸声不断,失态升级,公路上已经有警车巡逻戒严,车顶的喇叭不断循环着禁止外出的广播。
“这不化骨还真是生猛。”
淡淡一笑,我小心翼翼躲避监控和来往的警察,朝着城市另一边走去。
收敛全身气息,我足足用了两个小时才找到之前感应到的地方。
很难想象在寸土寸金的京海关内,还有这样一块未开发的地区。
四五层高的公寓楼密集的挤在一起,周围的墙壁上用油漆写着大大的拆字各种建筑垃圾随处堆放,唯一的公路也用蓝色漆板隔开。
这里与其说是公寓住宅区,不如说是施工现场更加贴切一点。
向内走去,门口的挂着反对拆迁的横幅,仅剩一面的大铁门上还贴着多人联名的投诉信。
“白玫瑰店主曾经来过这里。”再次感应执念,我惊讶的发现,那个血肉人偶竟然停止了移动,似乎就藏在公寓的某个房间里。
“她已经被黑袍抓住了?还是说此地是个陷阱?”回首四望,不管是旁边的工地,还是破旧的公寓楼,都看不见一个活人,和周围明亮的霓虹灯火比起来,这里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唤出命鬼藏在影子当中,它实力还未复原,我一边用自身阴煞之气帮助它恢复,一边踏入住宅区内。
继续向里走,狭窄的通道,随处乱丢的建筑垃圾,还有人类排泄物散发出的恶臭。这片正在被强拆的区域就像是整座城市的毒瘤一般,散发出让人难受的气息。
感应着执念的位置,我停在最深处那栋公寓楼门口。
判眼扫过,地上残留着血迹,用手指触摸,已经凝固。
“至少是半个小时前留下的,黑袍的动作好快啊。”朝楼内走去,一楼、二楼的住户已经搬走,房门上落满了灰尘,三楼的门锁被暴力破坏,门口残留着很显眼的血迹。
拉开屋门,空气中飘散着贡香的气味,地面扔着卫生纸和各种杂物。
房间不大,家具非常简单,穿过逼仄的客厅,我进入里屋,床铺上被褥随意卷在一起,床单褶皱,还残留着大量斑驳的痕迹,可以看出,就在不久前,有一对男女在这里疯狂过。
那种特殊的刺鼻气味和贡香的味道混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我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了两个字--亵渎。
木床紧贴着墙壁,床尾摆着一张许久没有清理过的供桌,上面的陶碗里随便扔了些腐烂的水果,还歪歪斜斜点着几根熄灭了的贡香。
我转过身,走到了供桌旁边,两个陶碗中间是一张黑白遗像。
这张遗像里的人我并不认识,引起我好奇的是,相框内装着的并不是照片,而是一张从报纸上裁剪下来的纸。
“拍张照片有那么难吗?死者为大,住在这屋里的人脑子恐怕不太正常。”拆开相框,里面那张纸已经泛黄,我记下了这人的长相,完全没有印象:“用报纸上的图片做遗像?不过话说回来,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上报纸头版的,这人到底做过什么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