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啊,有人要非礼我,有人要强奸我,后面那个男人是个流氓,大家赶紧帮我,帮帮我。”女人不住的嘶吼,可是整个步行街的人都没人搭理她。
“这女人又骗人了,哪个傻子被骗了,哈哈。”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七嘴八舌的在旁边说着什么。
我赶紧往前追,眼看花格子跑到了一处转角,是一个胡同模样。
真是气死我了,我从未遇到过这种骗子,尤其像我这种老实本分的人,本来一番好意却被骗了,现在的心里感觉都要被气炸了。
右边一转弯是个胡同,胡同两旁都是那种要拆迁的棚户区,棚户区就是平房,那种用砖头瓦块堆砌起来的屋子。
破破烂烂的棚户区几乎什么都有,胡同里面放着许多鸡笼子,还有几套狗在胡同里面晃悠着,他们见到了我跑也跟着我跑,边跑还边冲着我叫唤,我生怕狗咬了,赶紧拿了个东西抵挡,这一分神却把女人给跟丢了。
走到了一个死胡同,胡同里没了去路,却有一个向上的楼梯,那楼梯上有一个转角,到了上面才现,二楼是一个连着的房子,中间是一个走廊,原来这里面有十多家住户,每个住户的门前都放着许多杂碎的东西,有自行车,电动车,咸菜缸,还有晾晒的地瓜干,萝卜干什么的,总之乱糟糟的什么东西都有。
我有些受不住了,捏着鼻子往里面走,转身到了胡同里面,忽然听到了一声砰响,像是什么人关了房门,连带玻璃晃悠的咔咔声。
我心中暗喜,想不到这女人逃到了死胡同里,她可真是个缺心眼的家伙。
悄悄靠近了房门,破旧的房门就是一层腐烂的木板,我拉了拉,里面竟然被反锁。
我凑过去看了看,透过玻璃能看到,只是一个铁栓在里面把门卡住了,要想把门打开就得把铁栓拿走,我现在正在气头上,哪里还管那么多,右手对着玻璃砰的一砸,玻璃立刻被我砸碎了。
我不单砸碎了一个玻璃,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也砸了,心里正好出了气。
赶紧把手伸了进去,轻轻一动,铁栓直接掉在了地上,当啷一声,门也跟着推开了。
执拗一声,破旧的门板竟然还在颤,屋子里黑漆漆的,几乎不见什么光亮,我摸着往里面走,里面竟然还有一扇门。
房门开了,我定睛一看,黑暗的屋子里有一张木床,床上是一个小孩躺着,额头上还放着一个白毛巾,小孩紧紧的闭着眼睛,好像生病了的样子。
这小孩我好想见到过,低着头,圆圆的小脸还挺漂亮,大概十来岁的模样,长的还挺清秀,只不过他闭着眼睛看的还不是太清楚。
女人正趴在床后,她哆哆嗦搜的看着我,嘴巴也张的大大的,似乎惊恐到了极点。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差点没笑出声来,不知怎的,我无意间拿着一个棒子进来了,我怕吓到女人,赶紧把棒子丢到了地上。
“这真是你的儿子?”我走到了女人跟前,右手伸出去,直接抓住了女人的脖子。
女人浑身哆嗦着,说道:“真的是我的孩子,我们孩子真的得了病了,但不是白血病,是肺炎,我是说的严重了点,但是真的没钱,这里的条件你也看到了,我们真的没有钱给他治病,这钱给你,我不要了。”
女人说着把钱拿了过来递给了我,我数了数,正好是我刚才那些,我忽然心里有些酸。
一个单身女人带着孩子在城市里打拼,没什么工作根本没有收入,就算得了一个小病也未必有钱治疗,心里又是一阵酸楚,可怜天下爱父母心,我的恻隐之心又动了。
“这钱我不要了,你们拿着吧,不过你不许在这么骗人了,肺炎就说是肺炎,说什么白血病,你就不怕把你自己的儿子给咒死了?”我生气的说道。
女人赶紧给我道歉,满脸堆笑,她把钱收了起来,直接走到了门口。
“大兄弟,既然你给我钱,我多谢你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泡茶水喝。”女人说着就往外走,她走到了门口,忙活了起来。
我没多说话,忽然觉得这孩子真的眼熟,分明跟我小时候差不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了看孩子的脸,他还是在床上躺着,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我看他没什么反应,赶紧叫了几声,可是他还是没有睁开眼睛,看上去好像是睡着了。
我正口渴,刚才跑的气喘吁吁,不如喝了一杯茶水在走,我坐在床上,盯着女人看着,忽然感觉身后传来了一阵响动,我的裤袋一震翻腾好似有什么东西伸了进来。
低头看着,是一只纤细的胳膊,那胳膊好比几根筷子粗细,嗖的一下,白光一闪,纤细的胳膊直接从我的口袋里面抽了出去,我连忙用手去抓,那度太快我竟然没抓住,摸着自己的口袋,手机不见了。
男孩偷了我的手机,他身影一闪直接从后面的窗子跳了出去,我赶紧趴在窗子上看着,那瘦小的身子已经沿着墙头翻了下去,转眼之间就不见了。
卧槽!想不到我欧阳旭闯荡社会好几年,今天却被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给耍了,不仅如此,那手机可不能轻易丢,如果手机丢了,那些重要人物我都联系不上,事情就闹大了。
我赶紧推开了窗子,一翻身也跳了出去,走到了墙头上看了看,那墙头还真的挺高,两米来高的墙头不知道他是怎么跳过去的,我也翻身往下跳,噗通一下落到了地上。
红色的高墙是用砖头堆砌,正对面是个破旧的高楼,那楼房似乎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了,只有空荡荡的骨架还在上面放着,散乱的混凝土块子连着钢筋,晃悠悠的在上面随风动,高楼旁边有几个更低矮的建筑,这些建筑同样没了玻璃窗子,也没了墙壁,只有框架还在矗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