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抬头,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聂斌,他正在我的枕边盯着我看,两只眼睛焦急的看着,见我醒了,他立刻露出了笑容。
“大哥你醒了,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聂斌笑着看我,他边说边拿一瓶矿泉水递给了我,我也没客气抓着矿泉水喝了起来。
咕咚咕咚,接连喝了几口,嗓子里的干涩一下子减轻了不少。
聂斌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他笑嘻嘻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更是谄媚的很。
他拿着矿泉水瓶放到了一旁,又拿了一个湿毛巾过来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湿漉漉的热毛巾立刻放到了我的脸上,刷刷蹭了两下,我的脸皮都快被他蹭掉了。
“行了!你也不至于这么献殷勤吧?”我幽怨的推开了他的胳膊,聂斌却一脸坏笑。
“俗话说得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曾经帮过我,不然我现在早就流落街头了,现在当然要对你好点,不然我能落井下石?”聂斌的表情可以用谄媚来形容,可是我却找不出一个理由赶他走,毕竟没有他我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你放心好了,现在老张给你接上了脚腕,你的骨头没事,静静养几天就行了,他跟我说大概一个多月就能走路了,但是不能用力跑或者跳,如果用力太猛整个身子的力量都会压在自己的脚腕上,那样你的脚就完蛋了。”聂斌慢条斯理的说。
“好吧!多谢你了。”
躺了也不知道几天,我觉得小肚子胀痛,看来真应该去趟厕所了,挣扎着要站起了,可是那脚底板一碰到地面就钻心一般的疼痛,这种疼痛让人几乎无法忍受,我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不行!你现在还不能动弹,不然我给你拿个尿壶算了,才想起来,你家里没有尿壶,不然那我给你拿个瓶子吧。”
聂斌说完就想起来,我赶紧把他拉住了。
现在还不是装病的时候,苏七七跟我说过,如果等到了九重九天之日,鬼门大开我就死定了,现在应该赶紧离开金华才对,不然等到了那个时候,鬼门大开,孤魂野鬼到处都是,自己死了不要紧,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可就不好了,想到这里我的脊背一阵麻,脑袋上的冷汗也冒了出来,我赶紧擦了擦。
“不行!我还不是个死人,只不过是受伤了,现在我就起来,我自己能行!”
我边说边要站起来,可是脚底板根本就不听使唤,脚面垂在地上,仿若断了的木板,随着我的走动,那脚掌垂在下面针扎一样的疼痛。
这样根本不能走路,我急的团团转,可是那痛楚可不是能忍住的,我赶紧扶着墙壁走出了卧室,到了客厅灵机一动,不如把欧阳泰身上的骨头拆下来绑在自己身上,现在能当夹棍,而且那形状跟我的也差不多少,还不用特制了。
“聂斌,你来帮我个忙……”
聂斌现在出奇的听话,他帮我把欧阳泰的两个大腿骨拆下来帮我捆上了小腿,脚底板用脚底的肋骨给我按在了一起,眨眼间的功夫,我的腿就能抬起来了,虽然不能用力但是也能一瘸一拐的走路,只不过不能用力,得用拐杖才行,可是现在也没有拐杖,我干脆把另外一条大腿也拆下来当拐杖用。
忍着疼痛处理生理问题,吃过了早饭,我脑子里有些浑浑噩噩,或许是疼痛牵连的神经有些过敏,不过我不能继续在家里呆下去了。
现在必须找一个人,处理我离开之后的事情。
聂斌要跟我走,我死活没同意,只说叫他给我在家里等着苏七七。
聂斌拗不过我只能听我的,我赶紧打车到了苗小美的公馆。
打了个车,轻车熟路到了地方,苗小美早就在公馆外的门口等着我了,她还是穿着那身黑色西装,笔挺的衣服把她衬托的干练了不少,从远处看上去分明就是个窈窕淑女。
车子直接开到了公馆门口,我和苗小美寒暄了一番赶紧进了屋子,生怕有什么孤魂野鬼嗅探到我身上的气味儿。
“我就知道你将来一定能来找我,只是我没想到,你现在混成了这幅德行,我猜的没错,你是来这里逃命的?”苗小美把我带进了房间,她抱着肩膀,翘着二郎腿,我坐在她对面,她竟然还穿着短裙,完全不顾及我能看到他裙子里面的暗影。
我无奈的说道:“苗小美,我的事情是这样……现在麻烦你一件事,陈天启……”
现在我决定离开金华,这个决定不是轻易能做出来的,毕竟我走了之后我的工作就没了,一个月八千块的工资可不是开玩笑,一个月小十万块钱,对我这种打工的孤儿来说可是天文数字。
如果离开了金华我还有点不放心陈天启,毕竟他的身上有不少秘密,那个装满了器官的玻璃柜子里面到底有什么鬼我始终都没查探明白,现在草草的离开了,之前的探查就会前功尽弃,我隐约觉得这和我的身世有些关系,不然陈天启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好?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对陈天启的看法绝对不是脑子一热做的决定,现在他绝对有问题,只不过我没有查探出来罢了。
我把事情跟苗小美说了个明明白白,希望我走了之后她能继续观察陈天启的所作所为,现在留在金华的也只是她和别斌两个人了,至于老张……我可不想带着一个野爹来回的养着。
“哎呦……欧阳旭,没想到你会这么看重我,我以为你只不过是个对我无所谓存在的人,想不到我还很荣幸,不过你放心就好,这件事我帮你办了,你放心大胆的走,那个冷柜我会想办法看住的,至于里面是什么东西我也会查个水落石出,这一点你放心,我可是职责所在,不像你……私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