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谁都没主动打破这样的沉默,就只是这么安静的看着彼此,裴钊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冷漠和无情,我看着裴钊的眼神,却带了几分的复杂。
我想先发制人,不想再被这人牵着鼻子走。
我张口欲言的同时,裴钊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的声音又戛然而止,就这么看着裴钊在我的面前接起电话,甚至毫不避讳我的存在。
那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琯琯,是我。对,我处理一点事情。好,我一会就去找你,可以吗?”
……
是那个琯琯的电话。
若是以前,裴钊接到琯琯的电话可能还会避着我,起码还给我一点面子。而如今,这人早就已经不在意我的存在。
和琯琯的温柔缱绻,却可以毫不避讳的在我面前表露无遗。
仿佛,生怕不知道他早就已经移情别恋了一样。
我的愤怒,是在顷刻之间就已经被卷了起来,我说不出这样的感觉,明明知道裴钊渣,但是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这么多年的付出,不甘心曾经只对我温柔的男人,如今转身的时候,却可以对另外一个女人,这么的温柔。
我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裴钊,那个琯琯到底有什么好,能让你忘记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裴钊听见了我的话,但并没理会我的意思。
我不知道那个琯琯在电话里和裴钊说了什么,也不知道那天裴钊是怎么哄琯琯的,起码现在,两人和我的狼狈比起来,不知道好上多少。
我付出了所有,结果呢?
呵呵——
就在这个时候,洗手间传来轻微的声音,让我的情绪一下子紧绷了起来,而裴钊也在第一时间敏锐的看向了洗手间的方向。
他的眸光沉的可怕。
但是,裴钊却是一个可以一心二用的人,在这里温柔的哄着琯琯,下一秒却已经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我表面不动声色,但是那紧张的心跳却怎么都阻止不了了。
结果,裴钊在走到洗手间门的时候,琯琯不知道说了什么,裴钊的动作停了下来,那声音有些无奈,但是却显得纵容:“好,那我现在就过去,可以吗?”
而后,裴钊挂了电话。
我冷笑一声,知道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刺激裴钊,但是我却怎么都忍不住内心的狂躁:“裴钊,我和你还没离婚,你就迫不及待的去别的女人怀抱吗?”
裴钊看着我,无动于衷。
我更愤怒了,掀了被子就下了床:“我是你妻子,你却不敢承认,还要在外面制造我各种不好的新闻,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和你还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你到底还有没有心,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那是新仇旧怨一起加起来的痛苦,让我彻底的发飙了。
裴钊可能是因为琯琯的话,着急的要离开,甚至,看我的眼神都显得不耐:“你冷静了再和我说话。”
“裴钊!”我怒吼出声。
“黎夏,你这样子就像一个泼妇。”裴钊不客气的对我说着,“只会让男人看了倒胃口。”
说完,裴钊连在房间多停留的意思都没有,快速的转身离开了。
在裴钊走出去的瞬间,我全身的力气就好似被人彻底的抽空了一样,软绵绵的软在地上,但在下一秒,我倔强的撑着床沿,再一次的站起身。
凭什么,我要是这么狼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