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津假装没看见:&ldo;刚刚问过医生了,就是点儿外伤,没什么事。&rdo;
西棠点点头,犹豫着说了一句:&ldo;你……&rdo;
赵平津横眉看了她一眼,西棠吓得立刻把话停住了。
赵平津也没搭她的话,继续交代道:&ldo;病房配营养餐,要是吃不惯,我已经让秘书打电话交代了,你让助理打电话让酒店送过来。&rdo;
西棠终于鼓起勇气问了一句:&ldo;你……公司有什么事儿吗?&rdo;
赵平津白皙的脸庞浮出讥讽的笑意,手撑在膝盖上索性直说了:&ldo;没什么事儿,托你俩的福,我还签了一单大生意呢。&rdo;
西棠睁大了眼。
赵平津摸了摸她裹着厚厚纱布的左边手臂,灯光显得他脸色有点苍白,他嘴角带了点儿惯有的轻薄的笑意:&ldo;这可没一只好胳膊了。&rdo;
西棠眼里有疑惑,不敢问,也没敢接话。
赵平津那一抹笑容慢慢褪去,眼底露出了些许掩藏不住的倦意:&ldo;黄西棠,你还真是狠,老高算是栽你手上了。&rdo;
赵平津起身走了。
西棠第二天早上就出院了,她回去剧组把剩下的戏份补全了,次日《最后的格格》停机,至此历经一百二十七天的紧张拍摄,全剧杀青。
剧组在驻扎酒店原地四散,全剧同仁各自踏上返程的路途,倪凯伦第二天下午回来了,陪着西棠搬进了公司在安慧里的酒店。
由于她第一次拍这么大的戏,到后面人都有点恍惚了,人戏不分,倪凯伦没敢把她逼得太紧,叫她一边养手上的伤,一边挑下一部戏的剧本。
傍晚西棠在房间里睡觉,电话在外面一直闪烁,倪凯伦走过去看了一眼,动手接起来,不耐烦地说:&ldo;行了行了,别打了,人睡了。&rdo;
赵平津在电话那端愣了一秒:&ldo;倪凯伦?&rdo;
倪凯伦说:&ldo;是我。&rdo;
赵平津推开了手边的文件,示意秘书出去:&ldo;她呢?&rdo;
倪凯伦不客气地答:&ldo;睡着了。&rdo;
赵平津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下午六点多:&ldo;她怎么了?&rdo;
倪凯伦说:&ldo;伤口有点感染吧,昨天有点低烧,今天好了。&rdo;
夜里九点多的时候赵平津过来了,倪凯伦给他开的门,他大概刚应酬完离席的,领带有点松了,一身的烟酒气味儿,手上提着两个快餐盒子,倪凯伦瞥了他一眼,明显不爱搭理他,指了指里面:&ldo;醒了。&rdo;
倪凯伦开门走了。
西棠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见到他进来了,站了起来:&ldo;你怎么来了?&rdo;
赵平津撇撇嘴地说:&ldo;她怎么还是那么凶?&rdo;
西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赵平津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还是觉得有点烧:&ldo;我给你带了鸡汤,还有点饭,挺清淡的,吃点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