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亭山在我们的面前,就这么死了。
这事也来得太突然了,让我们惊恐之中,感受到死亡的压迫。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一种不知所措的茫然,难受,压抑,痛楚。
言亭山气息已无,可他的嘴角处,还不停的冒着让人触目惊心的鲜血。
我就傻傻坐在椅子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还是张欣打了电话,报警。
然后,警察快速的来到现场,时间没超过五分钟。
这事发生以后,也引起了强烈的轰动,而张欣却直接要求警察局封锁这个消息,不可以让媒体报道。
警察当然答应。
至于王朝会所里的那些高层领导,却郁闷不已,这事已发生了,他们也无能为力,尤其是他们看见和寒秋一起的张欣,袁野等人,就知道这事是他们无法插手的。
言亭山死了。
他可不是什么寻常普通的家伙,令人咋舌的家庭背景也让这里的人心惊胆战,毕竟,人死在了会所里,这多少也需要会所的人有个说法!
寒秋的脸色很难看,他知道,王朝会所正是他家的产业,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也无能为力。
尤其是这些警察,在从张欣的口中知道了大家的身份之后,也有了一份畏惧和担忧。
尼玛,左右都得罪不起啊!
还是公事公办,两不相帮吧!这是那些警察们之间暗自嘀咕的事。
我不在乎。
当然,我又看见了俞文冰。
俞文冰也看见了我,很奇怪的是,他给了我一种不大寻常的感觉,我还记得贺阳死亡的那一天,我见到他还紧紧只是一种陌生感,可随后我和张欣俩人在山城人家吃饭,山城七天的几个人死亡又看见他,他的表情尽管很平常,可在我的记忆中,却不寻常。
现在的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是叫舅舅呢?
还是应该叫他岳父。
当然,这得取决于我的身份,如果我是苏墨的话,那么,我得叫他岳父,如果我是韩青的话,那么我就得叫他舅舅。
我是苏墨呢?还是韩青,我苦笑着摇头,我不知道,我这一瞬间,才明白人生最大的痛楚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我觉得应该是我这种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
我是为自己活着呢?还是替别人活着啊?
张欣等人在特定的房间里,做笔录。
接待我的人,又是俞文冰。
他应该知道我很多事,起码,他应该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成为他的侄儿,或者他也应该知道,我从是华谊大厦跳下楼之后的事。
为什么他要装着这个形同路人的样子呢?他在躲避什么?或者说,他在防范着什么?
是我么?
我去过他的家,他也知道我和他女儿之间的情感,那么,我很想知道,我为什么成了韩青,难道,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韩青这个人吗?
可我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我和这个韩青有什么关系啊?
俞文冰没跟我说笔录,只是淡淡的说道:“怎么你在的地方,就会有这样的麻烦?”这话明显的带着一份责备,或者变相的说我是个扫把星呗。
我苦笑,没有说话。
“回去吧!”他叹息了一口气,说道。
我还能说什么,看着他转过身去,突然喊道:“等等?”
他转过头,看着我:“还有事吗?”
“我,我想请你吃顿饭?可以吗?”我其实想借助吃饭的时间,想询问他一些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