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汉礼面上一直带着笑意,好不容易才走到二夫人身边。他把手搭在二夫人肩上,附身去看二夫人的牌面,“二娘,今日战果如何?”
二夫人笑道:“还算过得去。”
五夫人在一旁打趣道:“二姐今日有牌仙相助,再摸几圈怕是连你娶媳妇儿的钱都不愁了,”
“那汉礼娶媳妇儿的钱就要劳烦二娘辛苦了。”曹汉礼笑着接话道。
早在曹汉礼在二夫人身边站定就有下人给他搬来了椅子,这会儿他就坐在二夫人的右手边。
顺手就被二夫人揪了把耳朵,“哪时候把你的心尖儿带回来再说。”
曹汉礼与二夫人对视的那一眼有些心虚,要真把邵老大带回来,可能二夫人立马就要去见老督军了,曹汉礼笑着将话引到了他处。
这屋子里的哪个不是人精,有知道些内幕的自然也不敢在二夫人面前多嘴,自然也跟着打哈哈,毕竟那事是真是假大伙也没把握。
不知道的,就当真以为曹汉礼有了心上人,也不好再向之前那样把自家姑娘往曹汉礼那儿推,一时曹汉礼身边倒是清净了不少。
曹汉礼倒真是一点没拿出督军的做派,只当是晚辈的样子,陪着夫人们摸牌。夫人们没一会儿就和曹汉礼熟稔了起来,有时说着话就忽略了还有个男子坐在旁边。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一群女人。这邡城的那些个腌臜事,就没她们不知道的。
“要说这邡城的风流人物,那自然是少不了咱戚会长。”说话的是钟太太。
她话一出勾起了不少人的兴致,她继续道:“我二表姑家的弟媳的姐姐的丈夫的哥哥的媳妇儿的弟弟的儿子给戚家开车,所有我才拐着弯的知道了这事。”
“哎呀,快说。”不知道是哪个不耐烦催促了一句。
钟太太掩唇道:“那戚会长呀,安置了一个和戚大少爷差不多年纪的外室,当真是宝刀未老。”
话落,正堂里一阵唏嘘声。
“戚会长看起来也像是个正派人,咋好做这事呢?”李太太问。
“知人知面不知心,哪能就让你看出来了。”钟太太说道,“但这个外室可不是那些勾栏院的姑娘,人家可是正经的小家碧玉。”
这就有说道了,这戚会长再是有点子权势,也不是个良配,毕竟孙子都有了,那姑娘瞎了看上他?
“而且啊,这俩人勾搭不是一天两天了,儿子都生了,这儿子比长孙还小。”
“难怪不好进家门,这怎么好跟儿子儿媳相处。”殷太太说。
“说来说去,这姑娘到底是哪家的,钟太太可知道?”一位夫人钟太太。
钟太太娇哼了一声,“我怎么会不知道,士绅韦林甫家庶出的小姐,说起来还是韦司令没出五服的族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