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依洄长了见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那群人很聪明,如果将古画的三层全部撕下来,最底层墨迹会很浅,是能够辨认出来的。可他们应该是将这一幅画的最上层撕去,将中层和底层还了回来,这样就可以任凭那些专家鉴定。”
林依洄道。“太高明了!”
顾楠安道,“我就说,他们好不容易得到的古画,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送回来。原来自己手上还留了一份,果然是奸诈。”
顾楠安察觉事情开始越来越向不好的方向转了,要是再在家里呆下去,指不定明天又会发生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他实在是按耐不住了。
“父亲,依我看,黄石集团的事情咱们得从长计议,既然他们已经派人盯上我们,那么《曲陵醉》已经不安全,我的意思是,希望父亲拿着这幅画,明天离开临水城,去美国,找楠平。”
“不行!我走了,你怎么办。”顾亭午直接一口拒绝。
顾楠安道,“爸,这一次呢,你去美国就别想着《曲陵醉》。你就想着这次你去看楠平,自从妈过世之后,楠平一直由姑姑抚养着,您也没有照顾过他,借着这次机会好好地和他培养培养感情。”
顾亭午从顾楠安母亲过世之后,就把顾楠安的弟弟顾楠平送去了美国,由顾楠安的姑姑抚养。顾楠安知道父亲虽然什么都不说,可是他心里难受。母亲是因为生弟弟难产走的,他只要一看到弟弟,就想起母亲。
顾楠安连忙拉着父亲坐在沙发上,“爸,你这些年都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去看过弟弟,他今年都7岁多了,难道你打算一直躲下去?不让他认你这个父亲啊。”
顾亭午欲言又止。
顾楠安做主:“那就这样定了,您拿着这幅画,先去国外避避,等这件事情查清楚,尘埃落定,您再回来。”
顾亭午起身,虽然顾楠安说的完全有道理,可是他心里头还是放心不下。晚上睡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都在想着这件事情。
“叮叮叮……”
手机响了,是一个未知电话。
“喂,什么人?”
对方语气平稳。“顾爷,我觉得顾楠安的提议很对,去国外避避风头,如今确实是最好的应对方法。”屈瑾道。
“你还真是消息灵通,我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顾亭午语气中带着讽刺。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顾爷你操劳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放手了,你儿子已经长大了,他应该学会面对。就连你儿子都懂得道理,你一个做老子的,怎么就不懂呢。”屈瑾语气抑扬顿挫。
“屈爷,这是我的家务事,你们屈家的手,这未免也伸得太长了吧。”顾亭午愤怒地吼。
屈瑾突然把声音压低,“顾亭午,我言至于此,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废话,当时我帮你把这幅《曲陵醉》弄回来,你怎么不说我管的太多了些。过河拆桥,未免有些不道德吧!”
屈瑾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似乎是屈琪接的电话。“顾亭午,明天的飞机,我已经派人通知了顾楠平他们,他们会去机场接你,国内的事情你就不需要管了。好好的在国外看戏吧!”
“你,你……!!!”顾亭午气得脸红脖子粗,本就心脏不好使,被这句话气得人差点快倒在地上。身体在发抖,连忙从旁边拿了药吃下,稳定下来。
夜深人静,凉风呼啸,
他从此之后,顾家终究不会太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