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丛辙却理解成另外一层意思,开口说:&ldo;他吐了就拿你抵洗车钱。&rdo;
曲笙:&ldo;??&rdo;
荆丛辙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
而且一点都不好笑。
好恐怖啊。
许缘开到底还是吐了,及时出了车子,踉跄两步,被曲笙扶着跪在绿化带旁边。
荆丛辙这一次没上前去帮忙,看着曲笙轻拍着许缘开的背,又把他半揽回来。
这一吐许缘开好受多了,脑子也清醒一些,接过曲笙递来的纸巾说了声&ldo;抱歉&rdo;。
比这还要狼狈的时候也有,但不该是在曲笙面前表露出来。
他可怜又微小的自尊又在作祟。
许缘开一抬头,对上荆丛辙的眼睛,男人的情绪藏在眼底,他内心的警铃大作。
曲笙还一脸无知地扭头问荆丛辙:&ldo;你没眼力见,怎么不过去帮帮忙?&rdo;
荆丛辙说:&ldo;我以为你们两个有话说,我突然过去不方便。&rdo;
曲笙从车子里掏出自己的水,被荆丛辙拦住了,从另一侧拿出全新的一瓶递过去。
许缘开举起矿泉水瓶清口,荆丛辙只在两人对视时淡淡扫了他一眼便没有再看过他。
好像忽然懂了舒梓媛的担心,曲笙对这人一点都不设防,甚至有些依恋,荆丛辙却像岑鱼一样心思沉,不知道是不是这帮有钱少爷的通病。
但许缘开什么都没说。
他仍旧保持中立。
自己的事情都没处理好,更没资格对别人的感情指手画脚。
他被水润过的唇泛着光泽,声音清清淡淡,&ldo;给你添麻烦了,okie。&rdo;
曲笙连忙摆手说没有,转头去看荆丛辙,又有点心虚。
把许缘开送到出租屋外,曲笙一脸担心地看他慢慢走远,嘴里念念有词:&ldo;小开一个人行不行啊。&rdo;
荆丛辙说:&ldo;你不如担心下自己,今天到底怎么一回事?&rdo;
曲笙猛地转回头,试图装傻:&ldo;啊?&rdo;
荆丛辙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一路上的沉默要把曲笙压垮,快进住宅区,还是绷不住说:&ldo;是我的错,不该什么都没交代就让你来gay吧,让你身败名裂了……我以为你不会来呢。&rdo;
&ldo;为什么你会认为打了电话我不会来?&rdo;荆丛辙的语速适中,吐字清晰,&ldo;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产生这种想法?&rdo;
对哦,荆丛辙还从来没在这方面失约过。
曲笙怂成一团。
&ldo;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你去什么地方会知会我一声。&rdo;荆丛辙说着又一停顿,&ldo;我也不会身败名裂,去一个酒吧而已。&rdo;
车子熄火,曲笙跟在荆丛辙后面出来,自知理亏便追着说:&ldo;对不起。&rdo;
&ldo;okie。&rdo;
在此之前这个称呼荆丛辙只叫过一次。
曲笙有些茫然地抬头,喉结滚动一下,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