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这令江怀雅对未知更加恐惧,竖起耳朵,想知道谢阿姨到底在问什么。
她脑袋向上探,再探一点,再探……被他摁了下去。
她脸颊一下磕到他的锁骨,疼得七荤八素。聂非池低头分神来察看她的脸,对通话也更加心不在焉。终于,他妈妈敏感地意识到了不对劲:“小兔子在你旁边?”
聂非池盯着她的眼睛,然后低声回答:“嗯,有点闹。”
江怀雅恨不得把电话抢过来自己答。
结果谢阿姨在电话那头说了一长串,不知为何,突然把电话挂了。
没有了通话阻隔,只剩下两个人四目相对。屋子里暖气太足了,彼此都热腾腾的。
江怀雅有点紧张:“你妈……都说什么了?”
“没什么。”
“没有让我听电话吗?”刚刚分明有一瞬,她觉得谢阿姨是知道她就在旁边的。
聂非池伸臂把手机放回床头柜,语调自然:“她怕你不好意思。”
江怀雅脸上刚刚退潮的绯红又悄然蔓延,抿着唇说不出话。
他觉得好笑:“你面对我的时候脸皮这么厚,怎么一涉及我妈就皮薄成这样。”
“你才脸皮厚呢……”她气得把他推走。
聂非池轻而易举把人揽回来,认真地问:“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江怀雅也毫不掩饰,两条手臂缩在胸前,讷讷地看着他:“我就这么一个真心疼我的长辈。虽然我平时不像江潮那么谄媚,一口一个干妈,但有时候我觉得,谢阿姨更像我的妈妈。”她轻轻掐了他一把,“所以你别在她面前弄得那么暧昧啊。要是以后分手了见面多尴尬。”
这才刚在一起第一天,她就在筹谋分手以后的事了。
聂非池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你别看得我好像是个玩弄你感情的女人好吧。我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吗?”江怀雅蹙眉,严肃地摆事实,“讲道理的话,是你先勾引我的。”
虽然后来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就变成她主动了。
这人真的心机深沉。
他忽而又凉凉地笑一声,别开视线,说:“随你。”
说实话,她最讨厌他说两句话,一句是“嗯”,一句是“随你”。
江怀雅微微撑起一点身子,看着他的表情,觉得自己好像欺负了他一样。这实在很没道理。平心而论,她觉得事态发展到现在,他们俩的责任各背一半,谁也不欠谁。
但感情是不讲对错的。她看着他的模样,又惯性地不忍心:“你……过两天真要出差?”
“嗯。”
江怀雅躺下来,挨着他,面朝穹顶:“那我这两天陪你吧。”
“……”
“怎么了?”
“你还挺有觉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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