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伏低身子深嗅了一下,忽然道:“你抽烟了?”
谢淮则俯视,她就贴在他的胸膛前,距离近到他可以看清她眼上的睫毛。
他不自在的侧了侧眸,心说有这么明显?喝醉了都能闻出来。
“别想着说我是狗鼻子。”江槐絮像是读懂他的心理活动,瞪了他一眼。
“……”喝醉酒脑子转的倒是这么快。
江槐絮是喝醉后愉悦型的典例,她状态很好,甚至比常人看着还正常。两人在等电梯时,江槐絮看了一眼,电梯显示刚到一楼,于是她就不耐烦了,揪着谢淮则的袖子,盯着他的眉眼看,认真道:“我们走楼梯。”
谢淮则耐着性子说:“姐姐,这是十楼。”
她闹脾气了:“你也知道这是十楼!要等好久!”
谢淮则被磨得没了脾气,任由她拉着走进楼梯口。
楼道的灯光昏黄,江槐絮两眼有点冒星星,走路开始晃悠,索性停下脚步,命令道:“小谢,扶着朕。”
谢淮则认命地扶过她伸来的手臂。
走了几层楼,江槐絮忽然感慨:“这路怎么这么坎坷,我的命也好坎坷。”
“?”谢淮则回头看她。
“我都快26了。”江槐絮比谢淮则站多两层阶梯,这会视线刚好同他持平,她向下倾身,俯视着他,猛然转换话题:“结婚好玩吗?”
谢淮则喉结上下滑动:“我不知道。”
江槐絮期待的神情微变,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或许吧。”
谢淮则淡淡补充了句。
江槐絮蹙着眉头,瘪了瘪嘴:“好,你竟然想结婚了,我要告诉我爸妈,还说什么要比我晚恋爱,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江槐絮。”谢淮则声音微沉,提醒她,“你喝醉了。”
江槐絮不想走了,就地坐下来。
她毫无预兆地沉默下来,谢淮则有点担忧,便弯腰准备去看她的神态,却听见她声音很轻地说:“谢淮则,其实我挺替他感到高兴的。”
这个“他”指的是谁,谢淮则固然知道。
江槐絮还在继续道:“毕竟意义上他算是我的初恋。”
“其实明明我也没有很喜欢他,但还是会有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