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心口一绞,眸子冰凉,“殿下这话有些欠妥。”
下颚被他捏住,疼得要死。
唐韵都快烦死了。
反反复复地问,他不嫌累,她也累了。
唐韵实在忍受不了他这幅高高在上的骄傲劲儿,“我既没拿刀子逼着殿下去为我做这些,也没求过殿下要为我谋略一二,殿下扶持宁家,是殿下贪我之色,想要讨好于我,不过是舍不得自己的物件儿被人欺负了去,所有的一切都是殿下自己心甘情愿,我并无半分逼迫,且宁家也没有殿下说得那么不堪,殿下是给了宁家机会,但在战场上,宁家也是拿着真刀实枪,豁出了性命,为你周家在卖命。”
最多是共赢。
真的没有他说的那么不堪。
太子盯着她的冷眉冷眼,眼前又有了晕厥之感。
她还有理了。
她竟然敢如此说他。
唐韵看着他渐渐充血的眼睛,凉薄的一笑,继续刺着他,“殿下说,我唯利是图,贪图权贵,用尽心机迷惑了殿下,既如此,那为何殿下将太子妃送到我手上,我又要走呢?”
太子微微一愣。
是啊,她为什么要走呢。
他也曾想过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她想要太子妃,他给了她,为何她要拒绝。
他一直以为她是在同自己拿乔。
如今,他明白了。
她不再爱他。
不,她原本就没爱过他。
太子又想起了木匣子里的信笺,哄狗用。
自己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
她哪里可怜了。
她如此愚弄自己,一边利用他匡扶起了宁家,给她赐了一对翅膀,一边又吊着顾景渊,同他藕断丝连,死活不愿在他跟前承认自己同她的关系。
她早就给自己留了后手,这回她出去,两人应该能好上了。
凭顾景渊对她的痴迷,应该也不会介意她是不是清白。
太子心头的涵养和理智,一瞬荡然无存,再也不想同她辩论下去,她休想在自己这里得到半点好,太子勾唇看着她,笑得极为扭曲,“唐韵,你以为你脱得了身吗?”
她说勾就勾,说走就走。
她当他是什么了。
太子说完,突地低头俯身,朝着她嫣红的唇瓣,吻了下去。
唐韵猛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