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卖了?
高人讲的话,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张经理一个激灵反应过来,立刻点头:“好好好,听霍公子,以后肯定不卖了。”
不仅不卖票了,他都不敢往那四个角里走动了。
白准一进家门就躺到弹簧床上,外面虽然好,都不如这弹簧床,满心惬意的打了个哈欠,窝进被中,很快就睡着了。
霍震烨知道他出去一趟累着了,替他掩上房门,忍不住发愁他身子这么娇气,真要做起来,他怎么受得了?
还是得养,好好养养他,那个蜜渍参片还得继续吃。
阿秀溜到霍震烨的身后,她偷看一眼睡着的主人,又把她写的一页字拿给霍震烨看。
身前的辫子一晃一晃,背手在身后,等待霍震烨夸奖她。
霍震烨现在看阿秀还真有了看女儿的心情,防许彦文也防得更紧,阿秀是纸人,白准能操控纸人,他能用纸人的眼睛看,纸人的耳朵听。
那要是许彦文真跟阿秀说点什么,白准也能听见。
许彦文万一念点情诗什么的,被白准听见了,他可就吃大亏了。
阿秀期待地看着霍震烨,霍震烨扫了一眼,夸赞她:“写得真不错。”说着伸手摸了摸阿秀的头。
原来他是绝不会这么做的,可现在他对阿秀就像对个懂事没多久的孩子那样。
阿秀鼓圆了眼睛,她看小燕妈妈这样摸过小燕的头,但从来没人摸过她的头。
这样直白的孩子式的欢喜,让阿秀高兴了,她指指那页字,霍震烨不太明白,阿秀看他不懂,有点失落。
许彦文就会把她写的特别好的字圈起来。
阿秀拎起那张字,走回自己的房间,她打开那个藏东西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盒彩色蜡笔。
挑出红色的蜡笔,在那页纸上随手画圈,画满了圆圈,阿秀举起来,又从箱子里翻出原来许彦文给她批阅过的纸。
许彦文是用红墨水圈的,两种红不相同,阿秀看了又看,觉得还是不同,她把纸摆在腿上看了又看,收进小箱子里。
家小院的灯,天黑没多久就熄了。
等巷子里静的只听见野猫叫声,一高一矮两条黑影,从弄堂口鬼鬼祟祟潜进了馀庆里。
一直摸到了白家门前。
高个的犹犹豫豫说:“咱们真的放火啊?”
这一片儿可住着不少人呢,夜深人静又秋干物燥的,这要是真烧起来了,会不会出什么事。
矮子啧一声:“他一个纸扎匠,怕的可不就是火嘛,咱们一把火把他的纸扎都烧了,看他还拿什么横。”
“可师兄都开坛了,咱们干嘛还非得来放把火呢。”
“你这蠢货,师兄开坛,咱们在师父那儿还怎么出头,就得多出把力,师父的秘术咱们也能学上两手!”
两人说着话,听见屋中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出来,高个的胆子小,一听就四处看:“什么声音?”
矮个子瞧不上他这畏畏缩缩的样子:“哪有什么声音,咱们点着屋子就跑,你要是怕,就呆在外头,我一个人进去,师父面前功劳就是我一个人的。”
这两人都是一关道的道徒,听说白准阻碍八门合并,又给红阳先生难看,特意来找白准的麻烦,也想在道众之间长长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