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些老学究们誓死不从的模样,朱令雅也有些感慨。
这可是自己第一次见到他们威武不能屈的模样。
“师傅,你觉得呢?”朱令雅看向纪经业问道。
后者皱眉思考了许久,道:“我还没看出败绩,继续下。”
随后他们又继续落子,并越落越快。
显然,他们各自的布局早就了然于胸,也就不用过多思考。
直到朱令雅第七十五子落下,纪经业才瞪大眼睛,诧异地看向眼前的棋盘。
拿在手上的棋子悬了许久,最终还是丢在了棋盒之中,嘴上叹道:“我输了!”
这时,朱令雅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这布局,我从来未曾见过,你是从哪里学的。”
“不告诉你们!”朱令雅哼道,随后又道:“总之,你们要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行了。”
“不曾想这天下,还有这等高手,却是无缘得见了。”纪经业感慨道。
朱令雅这时又献宝似的说道:“老孙,你不是说你的书法天下第一吗?
来我给你看一幅字。”
待大伙儿凑过来的时候,朱令雅才将他们比拼时,许朝闲所写的字帖展开。
众人看到这字,都像是着了魔一样,仿佛被吸了进去。
过了许久后,那老孙才开口道:“这人练字的时间怕是不长啊……”
“老孙,你就别给自己找原因了,不管人家练字时间长短,单论这幅字,我觉得比你写的要好多了啊。”纪经业拆台道。
那老孙脸上一红,道:“我又没说他写得不如我,用得着你提醒。”
这时又有一人道:“你们不觉得这几句话更有冲击力吗?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
这等雄心壮志,莫不是咱们太学的某位学子?”
“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啊,咱们这些老家伙都写不出这样的文章,太学的学子,又有谁能写得出来?”纪经业再次拆台。
那人闻言也不尴尬,嘿嘿地笑了笑。
显然这脸皮的修养,属实是出类拔萃了。
这时老孙却开口道:“不知安阳公主能否割爱,我好将这字裱起来,挂在太学中激励学子们。”
“老孙,你还能要点脸吗?挂太学?
你怕是觉得这字儿能流传千古,想要放在手里,让自己沾点光。
估摸着,临死前还得把自己的印戳给戳上去。
好让后世觉得此字是出于你之手。”纪经业又道。
“我不是,我没有。”老孙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