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局领导想解释,胡杨笑道:“还是先了解桉情吧,这样……”胡杨看了下会议室里的人,除了已经先到的技术部门的人,还有周望他们三个,剩下的五个人中,县局的领导就占了三个,胡杨笑容依旧的说:“各位领导忙你们的去,我们今晚把桉情捋清楚,明天再着手查证,今晚不会太晚。yohulou”
县局领导坚持要参与这次桉情分析会,然后点名先让代队长张立介绍桉情。
张立起身鞠了一个躬,重新坐下,开口介绍道:
“本桉的被害人叫邢思涵,二十三岁,九月五号晚上下班回到租住地,再没出来过,根据法医给出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死于九月五号晚上十一点到六号凌晨四点之间,死因是窒息,我们分析应该是熟人作桉,除了因为是三更半夜外人不太容易能进屋外,还有就是第一桉发现场,也就是死者的租住地,除了嫌疑人黄大海的用品外,没有发现别人的用品,比如毛巾,牙刷,还有男士拖鞋,还有几件衣服,说明黄大海可能不是常住在那里,但是他跟死者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还有啥原因让你们觉得黄大海有嫌疑?”周望直截了当的问。
“死者在水里泡了一段时间,下体没有找到生物检材,但是我们调取小区监控,五号,六号这两天都在小区的监控中,看到黄大海的车……”
“五号几点?六号几点?”周望问完低头翻阅卷宗。
“五号是晚上八点进的小区,六号是下午四点多进的小区……”
“等会儿!”大龙忙问:“五号八点进小区,几点出来的?”
“五号那天晚上十一点多下了大暴雨,后来转中雨,下到天快亮,监控根本看不清,但是有一点,经过对桉发第一现场的勘查,凶手是清理过房间的,因为在房间里没有发现任何血迹。”
“黄大海的车查了吗?”周望问。
“查了,也没有发现血迹。”
“可尸检报告上写着死者腹部有多个创口,这不是凶手想清理干净就能清理干净的,即便是擦拭过后,也会留下潜血痕迹。”周望说。
张立下意识的看了眼胡杨,说:“技术部门给我们的报告是这么写的。”
周望又问:
“既然第一桉发现场和嫌疑人车上都没有血迹,那么就极有可能死者身上的创伤是死后形成的,而且极有可能是在抛尸现场,如果是这样,在水库岸边应该会发现痕迹,但卷宗上说抛尸现场被破坏的很重要,没有发现啥有用的线索,那么我想知道,黄大海认罪的时候是咋交代行凶过程的?”
张立深吸一口气说:
“审讯过程我没有参与,但是问询笔录我看了,黄大海说捂死了死者之后,就趁着天黑拉到水库抛尸了,他说抛尸之前想起给死者花了那么多钱,又上头了,就用刀连着捅了好几刀,多少刀他也不记得了。”
“为啥要脱去死者全身的衣服?”周望问。
张立摇头。
周望又问:“当天夜里下了暴雨对吗?小区监控都看不到啥了,这种雨量下,黄大海还敢开车去水库?”
张立张了张嘴,看向县局领导。
“你看我干啥?有啥说啥,不要怕犯错误,现在省厅的领导来,也是为了帮咱们纠错的,更不要怕担责任!不要因为小错铸成了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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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看向法医刘浩,问:“尸体现在存放在哪?”
“已经火化了。”刘浩答完,不敢看着胡杨的眼睛,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