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锐鸣坐在原地垂着肩膀。其实他心里也还有半句话,想问章寻有没有拿他当过真,撇开身份差异撇开谁救过谁撇开合不合拍,就是纯粹的一头栽下去,见不到就想,见了面更想,身心都只为对方冲动。
后半顿饭章寻喝了几口老板自酿的酒,话明显多了许多,但都没说到点子上,反而像是在掩饰什么难堪的情绪。
闻锐鸣没喝,吃完后开车送他回去。章寻坐在后排闭着眼,浑身静静地发散酒气,多多靠他腿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到地方仍旧没醒。
停稳后闻锐鸣绕过去打开车门,他伸手想把多多抱出来,刚弯下腰领口却被章寻拽了过去,面孔距离倏然拉近。
“要不要去我家?”章寻嗓音浑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闻锐鸣不高不低地反问:“你很想要?”
章寻一咬牙一闭眼:“是。”
闻锐鸣把多多打横抱出来,章寻摇摇晃晃下车,在他身后关上车门,上楼的时候脸火烫火烫的。
到八楼闻锐鸣站在一旁等他开门,他摸索钥匙时手都有点抖,进门后干脆就没开灯,脱完鞋赤脚踩在地板上,走到闻锐鸣身边低声说:“把孩子放卧室,我们在浴室做。”
一进卫生间章寻就抵着门喘了两三分钟。地板光滑泛着凉,他浑身却热得冒汗,人仿佛快要化了。他自诩经验丰富定力过人,但一路上闻锐鸣半个字都没说,他已经感觉有把火在烧,大脑又是羞耻又是亢奋,前所未有的激动。
洗了差不多十来分钟,闻锐鸣开门走进来,隔着浴室的玻璃门脱衣服,精壮的线条显露无遗。章寻咬紧牙关转开脸,额头紧紧抵着瓷砖。
很快两人便亲得气喘吁吁,章寻的手也从闻锐鸣脖子上移下来,改为从他背后的衣服伸进去,反复抚摸他的背和肩胛骨。
闻锐鸣的背肌也跟胸肌一样饱满,摸上去手感很厚实,而且接吻的时候一鼓一鼓的,像活得一样。
闻锐鸣被他撩拨得受不了,撤开嘴唇眼神昏暗地看向他:“想要了?”
章寻眼波流转,反问道:“你不想要?”说完还往前顶了顶胯,意思是你自己的东西都硬得戳到我了,还问我这种问题。
闻锐鸣头一侧,含住他的耳垂咽了咽。章寻即刻腰颤身软,喉咙里难耐地呻吟了一声,说:“别磨蹭了,去酒店开房吧。”
“不去你家?”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家太远,等不及了,就换了句说辞:“我家里没收拾,怕扫了咱俩的兴。”
旁边不远就是一家五星级酒店,两人匆匆走进去,章寻跟前台开口:“要一间大床房。”
“好的您稍等。”
前台相当有职业操守,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低头噼里啪啦地敲键盘。结果闻锐鸣突然哑着嗓子问:“有没有带浴缸的。”
“……”他嗓音太磁性,人又长得这么有男人味,提出的要求还这么让人浮想联翩。值夜班的小姑娘脸唰地一红,查了查说:“有的,总统套房有浴缸,二位要开吗?”
章寻刚想对闻锐鸣说不用了吧,没必要,回头一看,闻锐鸣已经从外套里把银行卡掏出来了。
“就要总统套房。”
这男人今晚不正常,章寻心想,穷得都掉裤子了还撑这个场面。但他也没阻止,闻锐鸣高兴就行。
拿上房卡进电梯,章寻就被闻锐鸣咬住了嘴唇。章寻含糊地拒绝道:“有监控,你倒是……”倒是忍忍,结果想拨开他又拨不动,喝茫了的男人特别沉,跟座山一样把自己压在墙上,推都推不动。
好不容易到了顶层,电梯门打开,两个欲火焚身的男人搂在一起踉踉跄跄地走出去,舌头一秒钟都舍不得分开。刷房卡的时候章寻手都有点儿使不上劲,进去以后他扭身用脚踢上门,再回过头来人就被按在了墙上,铺天盖地的吻落到他脸上、脖子上跟身上。
灯还没来得及开,不过开不开都不影响。章寻嫌西服外套碍事,自己脱了扔地板上,全程都没停下接吻的动作。闻锐鸣左手摁着他的腰,右手卡着他的下巴,把他口腔打开,舌尖钻进去舔他的牙跟舌头。章寻热情地回应着,双手腾出来扒闻锐鸣的衣服,脱了外套又脱里面的衬衫,脱了衬衫发现里面还有件背心,粗声喘息着亏他:“土得你……”
说着这种话,章寻还在拽他那件背心,闻锐鸣顺势从头上脱下,饱满有型的胸肌直裸裸地面对章寻。章寻咽了下口水,双手覆上去左右摁住,玩笑似的揉了揉,把闻锐鸣揉得胯下铁棍一样硬,拽下他的手固定在他腰后不让他乱来,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啃他的脖子和嘴唇。
章寻仰起脸尽情地享受,嘴里还不时发出猫叫春那种声音,听到耳朵里就跟催情药一个效果。闻锐鸣剥开他的衬衫纽扣,但又没完全把它脱掉,脱一半留一半,章寻胸膛大敞,下面半截衬衫还挂在腰上,刚想说这样还不如全扒了,胸口的肉粒就被闻锐鸣一口含住。
“唔啊……”章寻上身立马颤了一下,不受控制地挺了挺胸,只见闻锐鸣硬挺的黑发在自己胸前活动着,感觉那湿滑的舌尖搅弄着自己的乳头,他下面那东西几乎是一秒竖起来,标枪一样戳在腿间。
这种刺激太让人受不了了,章寻难耐地扭动身体,抓住闻锐鸣的头发想把人提起来,结果闻锐鸣放过左边又转头嘬住右边,并且也不让左边闲着,张开手掌大力地揉搓起他的左胸,挤奶一样反复挤弄他平坦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