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熔唇边也勾起抹笑,只是那双眼眸又黯了几度,“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等下可别求饶。”
之后的一切都消失在了紧贴在一起的唇齿间,天边飘过缕浮云,遮挡住了本就不够圆的月。
第二日日上三竿,陈君麟才睡醒。他翻了个身想要爬起来,结果腰间的酸疼逼得他又仰躺了回去。
他按了按老腰,歪着头苦笑,“这老东西真是疯了,我这可怜的老腰差点让他弄断了。”
陈君麟又翻了个身,半张脸埋进枕头里,脸上的苦笑不自觉地变了味,多着些腻人的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和陆熔从被那家子姐妹耍的可怜难兄难弟,成了这样亲密的关系。
是恋人吗?
陈君麟自己先否认了,他们之间没有谁追谁,一切仿佛都是水到渠成。
他们是从一个轻吻开始的,那是他们之间第一个吻,发生在几年前的阴雨天的傍晚。
也是在巴黎,他们两个因公出差,好巧不巧的住到了一个酒店,更巧的是总统套房就剩了一间。
两个人还都不想折腾,都没有多做商量就默契地选择就住到了一间套房中。
其实说是住在一起,但也是住在不同的房间。
那时候他们两个都很忙,几乎天天都碰不上面。是一场突然的大雨把他们堵在了酒店里。
雨天不是个令人开心的天气,它会让人们藏在心中的孤独悄无声息地冒出来,扩散开,席卷成一场无人能控制的灾难。
他记不住那天为什么会喝酒,他酒量不好能不碰都是尽量不碰的。
记忆中只记得那一天他喝了很多的酒,也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似乎是抱怨要带两个孩子太苦了,亦或者是独身久了太孤独。
总之最后,他一手拎着酒瓶子坐到了陆熔的腿上,另一只手拽过陆熔的衣领亲了上去。
陆熔先是乖乖任他为所欲为,之后像是被挑衅的野兽一样开始反攻。
再之后,他们就心照不宣地保持着亲密的关系。
那是情人吧?
陈君麟又摇了摇头,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吗,陆熔性子高傲又对爱情的纯洁度分外执着,怎么可能因为一时贪欢,身边留一个保留身体关系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