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挂桂花树(h)
大应温寺的钟敲了整整四十三下,惊破了浓稠的夜色,千家百户点燃了灯火,神色各异地望向东方。
在那里,皇宫里的火光更显刺目,杀声震天,倘若离得近,甚至能够闻到令人呕吐的血腥味。
殿下,殿下您快下来啊!
上面太危险了,殿下您这是干什么!
殿下
平安跌跌撞撞地踩在房瓦上,身上宽大的寝衣只一抹白,飘散在阔大的风里,仿佛稍一撕扯就能把她吹落下去。
她回头望了一眼下面的宫仆,那些都是随她从宫里出来的,只会叫她殿下。
她又看向东方皇宫,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倒了下去。
手里紧紧攥着的琉璃宫灯也滚落,没来得及去捡,就坠了下去,啪一下碎掉。
平安那张往日从来盛妆的脸上,此刻唯余惶恐和无措。
这是丧钟!父皇的丧钟!凭什么不让我回宫?你们去叫李殉过来,快!
她哆嗦着,从上来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可是李殉还没过来,好像任由她自生自灭。
这个院子都被李殉的人守得严严实实,谁都插翅难逃。
天色慢慢有了亮意。
平安快要冻僵时,身后忽然一阵疾风,回头时整个人都被裹在了怀里。
浓烈血的味道直冲鼻腔,平安急忙伸出手去推,可是却被一只大掌牢牢制住手腕。
是李殉低眼看着她,眉间长疤蜿蜒,血肉翻涌。
他这幅样子。
平安还不知道外面到底怎么了,慌张问道,我能入宫吗?宫里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你是去救驾了吗?
李殉嘴角勾了勾,似乎是笑,却冷意十足。
另一只手已经撩开了平安宽大的寝裙,冰凉又黏腻,在腿根摩挲了几下,直入内里。
平安几乎咬碎了一口牙,屈辱感使她总是温顺的眼眸里添了怒火。
李殉,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剧烈地挣扎,可李殉只冷静地看着她,长指越发往里,因为动作突然,平安双腿下意识夹紧,让本就干涩的里面变得更不舒服。
李殉只好先抽出来,低头埋首在她胸前,温暖的馨香冲淡了之前的血腥味,他低声嗯了一下。
平安本来想抵抗他,可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是在回答自己之前的问题。
他是去救驾了。
那说明宫中果然发生了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