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得呼吸勾缠,他整个人太有侵略性,好像要钻进她的心底,攻城略地般。
气息是热的,汽水味儿是甜的,啤酒是微醺醉人的,而他……
是撩人的。
“他不是你男朋友,挺好的。”他声音低沉着,然后笑着说了句,“那我们是一样的,我也还没有女朋友。”
那么近的距离,偏又说了这么暧昧勾缠的话……
廊下无风,就好似困了一个盛夏的热,江软浑身都觉得燥。
严迟却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垂头看着她手中的擦手纸,伸手过去。
“这擦手纸,是和你有仇吗?你要把它蹂躏成这个模样?”
江软垂头,擦手纸早已不复之前的模样,被蹂躏得支离破碎,她刚准备将纸巾揉成一团丢掉,严迟就伸手过来,轻轻握住她的……
他的手心贴着她的手背,热烘烘的。
将擦手纸从她手心取出,“这纸巾质量还不错,被你蹂躏成这样,还没怎么掉屑。”
江软闷闷嗯了声。
“你该出去了,要不然你的朋友该等得着急了。”
话音落下,江软感觉有双手落在她发顶,轻轻揉了下……
他手心很热,就这么轻轻揉了那么一下。
却好似将她心底也揉出了层层褶痕。
江软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而严迟盯着他的背影,却低低笑出了声。
怎么每次都跑得这么快。
他只要知道,她与那个祁洌是什么关系就行,至于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又或者一起经历过什么,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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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洌正抿着一小杯荔枝酒,看到某人回来,脸红得像是发了烧,笑着问了句:
“软软,你是不是背着我去偷汉子了。”
江软原本那点娇羞旖旎的心思,被他这话气得荡然无存,“你胡说什么,谁……谁偷汉子了。”
“你肯定做坏事了。”祁洌直言。
“你有证据吗?”
“你都不照照镜子吗?你这脸,红得像个猴屁股。”
“那是因为屋里太闷了。”
“哦——”祁洌故意拖长声音,分明是故意调侃她,气得江软抬手就想打他,这人怎么这么欠啊。
只是余光瞥见严迟回来了,为了维持形象,又把举起的手给放下去了。
“嗳——女大不中留啊。”祁洌笑道。
“你是不是喝多了,已经醉了,那就赶紧回宾馆睡觉。”江软是有些心虚的。
“走吧,回宾馆睡觉。”祁洌起身,这荔枝酒根本不醉人,他还是挺清醒的,他俩可没车开,要去路边打出租,经过海滩,这一路上,可没少遇到亲亲热热小情侣。
“软软……”祁洌一手插在裤兜,偏头看着身侧的人。
“嗯?”
两人寻常拌嘴打闹挺正常的,基本都是前一秒这样,下一秒还是好朋友。
“你觉不觉得,空气中有一股味儿?”
“什么味道?”江软认真的吸了吸鼻子,“你是不是喝多了,没什么味道啊,是大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