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侧耳去听,没什么动静,她弓腰轻声走过去,透过门缝看见阿宇正在用扳手拧花洒,手臂青筋像一道道叶脉,随着他每一下发力,清晰凸显。
拧完打开水龙头,伸手试了试,貌似出水正常,就在他要转身的时候祝蔚飞快撤回床边,像被当场捉到的窃贼一样,心脏“咚咚”猛跳。
门打开,阿宇说:“洗澡的时候要是不好用,叫我。”
洗澡的时候?祝蔚皱皱眉。
你放心,我肯定不叫。
阿宇说完拎着扳手下楼,继续解刚才只松了一半的领带,边走边摘掉,祝蔚视线跟过去,直到衬衫解到第四颗扣子
从包里找出手机,她编辑信息发给最开始联系她的人,“请问赵敬淳朋友里有叫“阿宇”的吗?”
信息很快得到回复,“赵总最信任的就是阿宇,这几天由他全权负责照顾你。”
听到这么说,祝蔚稍放下心,她挪到栏杆边缘往下望,一楼洗手间的门紧闭,水汽弥漫,应该在洗澡
坐回床边,祝蔚一时有点无措。
手机屏幕开了又关,下飞机时看到她妈发的信息,叮嘱她好好工作,对赵敬淳客气一点祝蔚忙着取行李就没回,现在回又太晚。
过了一会儿,楼下洗手间门终于打开,祝蔚听到声音又趴到栏杆边,“欸!你知道”
后面的话在阿宇出现在视线里的一瞬被生生咽回去。
他趿拉着拖鞋,全身上下只穿一条平角内裤,肩膀宽阔,腰身精窄,两条腿笔直修长,浴巾盖在头顶,正在擦头发,走过之处留下一道足迹水印。
让祝蔚震惊的是,他后背上有两道疤,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一样赫然眼前。
祝蔚第一时间撤回床上,下一秒却听见上楼的声音,逐渐逼近。
只见阿宇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气流涌动,祝蔚闻到一股清新的薄荷味扑面而来。
他拿出一件短袖和睡裤,“要问什么?”
“没事。”
阿宇转身离开,好像没兴趣打听。
其实祝蔚是想问赵敬淳的电话号码,因为祝女士也不知道。
下楼后,阿宇点了根烟到阳台打电话,推拉门紧闭,说什么祝蔚听不清楚,只听见关门之前他叫了声“赵哥。”
祝蔚不关心他们的对话,坐飞机折腾了大半天,她现在只想洗漱睡觉。
走进洗手间,迎面看见一扇小窗,洗手台上有枚香皂,上面残留些许水珠,除此再无其他,生活痕迹简单明了,一眼可以望尽。
祝蔚想起学校里几乎每个女生的寝室都堆得满满当当,化妆品,首饰,各个季节的衣服,水壶,吃掉一半的零食,玩偶,缠在一起的各式充电器看似拥挤的画面却散发着青春朝气,那是学生们一目了然拥有的东西,他们毫不遮掩,自然而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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