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她出什么事了?”胡清泉赶忙问道。
胡清泉的反应被胡兴旺看在眼里,他还在一个劲的哭着,他的哭也多半是声高泪少的干嚎,不过,他先前被秦川收拾的够呛,身上破烂的衣服倒让他拙劣的演技更加逼真不少。
被胡清泉一催促,他也就顺势道:“爸,胡若男被人绑架了。”
“绑架?!”胡清泉脸部抽搐了两下。
胡家在江东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谁敢猫抓老虎须,跑到胡家来闹事,那绝粹是活腻歪了,胡若男被人绑架,让胡清泉乍一听,就觉得莫名其妙,满是不相信。
“谁敢动我们胡家的人?”胡清泉不动声色道。
胡兴旺见火侯差不多,当然,他也知道胡清泉很欣赏秦川,并不直言,而是绕了个弯子撒谎道:“我和胡若男有事要出去办,遇上了秦川……”
很快,胡兴旺就把来时的路上,想好的谎话说了一遍,无非就是秦川说要搭车,骗他们开到了一个偏僻处,突然冒出几个人拦住他们的去路,胡兴旺刚想打电话报警,坐在后排的秦川趁着不备,打昏了他,然后待他醒来时,已经被秦川绑在了树上。
他的谎话说的并不圆满,胡清泉一听就觉得很假,秦川的为人,他是信得过的,说秦川骗胡兴旺他们到偏僻处,根本不可能,再说了,秦川为什么要骗他们去偏僻的地方?
理由?动机?似乎都不对。
“你不要瞎说,我老头子可不糊涂。”胡清泉反对胡兴旺印象不好,对于他的话也不相信。
胡兴旺当然知道老头子不会那轻易的相信自己,于是,他祭出杀手锏道:“爸爸,你难道忘了上次你中风的事情了?其实那不是偶然生的,而是被人下了毒!”
“你怎么知道的?”胡清泉上次与秦川在花园谈过话以后,并未跟任何提及此事,可当他听到胡兴旺说起,他先前已经怀疑到了胡兴旺,没想到胡兴旺主动的提起,任老头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忍不住的脱口而出道。
一抹阴险的笑意又浮现在胡兴旺的嘴角,他意识到老头子要上勾了。
胡兴旺料定这回秦川是有死无生,才敢放着胆去骗胡清泉,胡清泉并不相信胡兴旺所说的话,可是,胡兴旺一提及那次的中毒,也让胡清泉渐渐的产生了疑问。
巧舌如簧的胡兴旺如何的欺骗胡清泉,秦川并不知情,甚至连先前胡兴旺反咬一口,通过电话已经告知了龟田信雄,以至于大宅里戒备悄然升级。
秦川很小心,利用敏捷的身手巧妙的躲开巡逻的武士,大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藏个把人还是可以的,秦川现在的修为只要存心躲避,那些武士根本现不了。
根据胡兴旺的招供,秦川来到了一间最南边的柴房里,里面暂时做为关押胡若男的地方,胡若男倔强的离开,反落入敌手,对胡若男的任性,秦川很不爽。
他觉得这次把她救出来之后有必要告诉她,不要再任性下去,不然,以后连朋友没得做,秦川只想安静做一名医生,而不是整天跟着一个成天惹麻烦女人的屁股后面擦屁股。
“若男……”秦川头倚在柴房通气的窗户的铁栅栏连唤了几声,才听见胡若男微弱的回应,秦川心头一喜,胡若男的回应虽然微弱,但足以证明,她没受到致命的伤。
同时也确定了胡兴旺没有说谎,秦川用他天生的神力掰弯了铁栅栏,弄出供一人钻进的大小,从窗户里爬了起去,柴房里光线很暗,借着从窗口透进来的光,依稀的看到了背阴的地方,一个被反绑着的女人,低着头,长遮挡了大部分的面容。
光线很暗,看得并不真切,时间紧迫,秦川也顾不了太多,刚上前要解开绑在胡若男手腕处的绳索,突然心生一记警兆。
警兆毫无来由的,凭着敏锐的第六感,秦川意识到了危险,低头一瞧,一把寒气逼人的匕照着他的小腹刺了过来。
秦川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被绑的人竟然不是胡若男,伸手一抓,抓住了那人的手腕,让他无法再把匕往前送。
手腕被捉,那人也不放弃,又从一旁斜出一把刀,照着秦川的后颈砍了过来。
步步紧逼,招招夺命,对于面前这家伙很友好的表现,秦川被激怒了,化掌为刀生生的与那把钢刀硬接了一记。
那人没想到秦川会这般的生猛,用肉手去接那一记钢刀,愣了一会儿,砍在半空的钢刀也就没砍下来,秦川利用这个空档,照着那人的面门,毫不留情的砍了下去。
秦川出手快如闪电,根本就不给偷袭者还手的机会,一招下去就把那人给砍倒在地,哼也不哼一声昏死过去。
差点没命的秦川,自认倒霉的啐了一口,知道又上了胡兴旺的当,他没想到一个人可以坏得没有底线,为了一已的私欲可以父亲下毒,可以把自己亲的侄女送到鬼门关。
秦川制服了这个偷袭的人,准备出去再看看胡若男到底被关在了什么地方,可门一开,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柴房前站在密密麻麻的人,站在对面高处的蒙面的忍者甚至使用劲弩,劲弩上的箭头泛着黑青,上面明显淬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