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hattan!」
「好。」吴彤好像看到威士忌。
「seabreeze!」
「好。」
「有人要冰茶!」
「等等啦!要操死人哦!」柏森笑着大吼,却准确无误地送上每一杯酒。看得出来她跟mandy默契相当的好。
「就不信有人真的操的死你。」mandy语带曖昧的说,吴彤听着耳朵发毛。
「呵呵。」柏森不做正面回应。她知道mandy的不悦,如果吧前工作平常就这么多那是一回事,柏森知道这踊跃地叫酒情形完全是针对自己。
她们喜欢看调酒,吴彤看着,也觉得那些眼花繚乱的色泽很吸引人。
人群的起哄渐渐散去。
「找新工作没?」
mandy低声问,柏森耸肩。
「真的不回来了?走了妘儿、走了你,剩我一个人我撑不下去。」
「你可以的,老k一个人不也好好的?」
「狗屁。」
「mandy,我想过挥别过去重新来过的。」柏森声音低低的说,几乎有恳求的意味,「我已经没有希望了,别逼我。」
mandy叹了口气,「森森,你连绝望的时刻都这样辉煌,你以为自己说服得了人吗?」
吴彤感觉自己像是透明了一般,她常有这种感觉,自己消失在人群里了。究竟是因为她总是看不到人的眼睛吗?看不到眼睛里正想着的事物,所以她永远感受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吴彤听着两人的对话,发现世界已经不同于她的认知。吴彤很少有这种感觉,你踏踏实实的坐在某处,却又有种不属于此地的抽离感,这让吴彤迷惘。
对柏森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让吴彤有这种感觉。
「森森,阿诗她们有为难你吗?」
「呵,可能没有吗?你都想得到还问我。」柏森笑着说,「我跟你说了,家里太乱,谢绝会客。」
mandy眼神复杂的瞥了吴彤一眼,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秘密。
吴彤想着,whitelies,但她不会用白色呈现这幅作品,秘密有很多种色彩,或许跟柏森一样,是龙舌兰日出那种鲜艷漂亮的基调,底下却含着一个暗淡的微笑;也许跟mandy一样,红白色的绽放的花,却有解释不出的话。
…也许就跟这里一样,不是指那混了点蓝的绿灰或是带了点褐的红,是那种人们把彼此都看穿了似的眼神,却仍然有说不出的事实。
吴彤把啤酒一饮而尽,她要用写实的场景去呈现抽象的概念。
她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