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翰手脚配合压制住她的双膝和胸腹,翻身跪压将她死死地扣在地上,阿米亚虽然扣着他的手肘关节,他却忍痛死死的扼着她的喉骨不敢松手。
林书翰挣脱掉身上的束缚绳,那绳子一离开他的身体便倏然消失。
鼹鼠赶来解散了师重道的意识控制,一个完美的滚地翻身落在了枯骨干尸之中,它伸出粉嫩的小爪子祭出净寐咒,道道符咒如引魂幡似的将那些干尸重归土中。
再回头对着师重道说道:“你来善后,给这处墓地布个雷池阵。它们被人操控过,已经沾染了魔气有了冥识。只有化为天地间的能量消散了。”
“雷池阵?!”师重道看着刚刚落棺的黄家姑姐,于心不忍,潸然泪下:“可贞娘她的魂魄还未转世就要随这些尸骨一起销毁吗?这样对她来讲太残忍了。”他的黄贞娘,守阵眼十三年,守到最后不但死于非命还要魂飞魄散。“难道真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吗?”师重道跪伏在地上,哭到不能自已。
“妇人之仁!”鼹鼠看着他摇头道,指望不上他就只有鼹鼠自己动手,它凭空幻出多道符印想要布下雷池阵,禁锢期间尸骨鬼魂由天地正气消弭。
然而师重道却忍不住想要将黄家姑姐的棺椁刨出来,重选地方安葬。
见师重道直愣愣的冲向坟地,鼹鼠指着他对阿炳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抓住了,仔细看守。不能让他破坏卦阵,这里的尸骨但凡跑出去一个,会死很多人!”
阿炳闻言,一个绊脚加扑抓将奔过来的师重道擒住,甩给了手下看管。再看看小矮肥墩的鼹鼠,不可思议的自语道:“我居然会听一只老鼠的话?”
被林书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阿米亚见此情景,想要给自己争取个逃脱的机会,便开口对着林书翰说道:“好的猎手不应该轻视自己的猎物,更不该戏弄布下的诱饵。黄博安辱你是他不自量力,而你在我身上耽误时间也是得不偿失。”
林书翰在她的话提醒下,猛然醒悟,他回头对阿炳吼道:“阿炳,你快看那衣服里藏着的到底是什么!”
阿炳闻言撕开衣服缝合处,从衣袍夹层掉落出一片白布,干干净净的布上面没有一个字。
“什么都没有!这是个局,他们想要干什么!”阿炳让手下将两名黑衣人带回监察司,走到林书翰身边。
阿炳蹲下身子,伸出手捏住阿米亚的脚踝关节,稍微使劲就让其关节骨裂,痛得她惊叫不止。
“你的目的是杀我对不对!”林书翰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问道。
阿米亚兀自笑着并不回答,阿炳见状再度加大了力道,腿骨上的裂口直接延伸到膝盖,而外层皮肤却依旧细嫩无恙。
被阿炳折磨得快要死掉的阿米亚,顺着他的话道:“我就是要杀你,谁让你杀了我爹爹?我的目的就是杀你给我爹爹报仇,哈哈哈。”
林书翰反手给了她一记耳光,道:“放屁,你要是只为了黄博安报仇,你早动手了,你杀我需费这么多周章,在旧城还少你机会吗?我看你就是个顶着中土人的皮囊的西域人,你就是个诱饵对不对,你把我引到这儿再杀是为什么?”
阿米亚看着正在布阵的鼹鼠又满含意味的看着林书翰,林书翰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鼹鼠,才恍然大悟的问鼹鼠:“国师大人是一个人在奉莲殿吗?!”
“废话,木桐子去了北边,我在这儿,奉莲殿除了国师就只有西克!”鼹鼠手里的事情弄不完,它的雷池阵还需要一个时辰才弄的完。
“啊!”林书翰发出声如兽类的嘶吼,再次出手将她击昏,对阿炳道:“你带了多少人手?”
“一个小队而已。”阿炳道。
“把你的马给我,我要去奉莲殿!”林书翰吼道。
“我跟你一起去!走!”阿炳从怀中取出一管针剂,直接刺入阿米亚的脖子,将里面的药水全部推了进去。
“这是什么?”林书翰惊道。
“这是大嫂留给我的,说遇到邪恶的异能者,可以用这个方法抑制他们使用灵力。”阿炳道。
“你还有吗?”林书翰问道。
“还有一剂在包里。”
“走,给那姓西的也扎一针!”
时间往回。
回到奉莲殿的泽浣直接找到了西克,可西克在专心画画并未与他多言。吃过晚饭再问鼹鼠西克的情况,就被告知他居然睡觉了。
“怎么早就睡觉了?”泽浣狐疑的说道。
“估计是被猞猁气到了。”
“猞猁怎么又气到他了?”泽浣失笑了下。
“猞猁让他回西域,说他现在不回去,再等半年就只有被人打回去。还说仙尊跟林书翰是无论给他多少个支点都挑动不了的关系。我看西克的脸都气绿了。”鼹鼠笑道。
泽浣闻言摇摇头,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按照西克的智商估计开始怀疑林书翰的真身了。
他叫鼹鼠回去休息,自己端着茶看着西克给自己的画像,觉得有些困乏,洗漱之后喝了袋微澜留给他的镇静汤也睡了。睡得异常深,连师重道放到空中的烟火都没看到。
待鼹鼠走了之后,寝宫大门被西克推开,他走到泽浣跟前坐在床边,端详了许久。爱怜地看着睡梦中的美人,道:“想不到你的身体这么快就发生变异了,没有我在你身边守护,你怎么才能安然度过未来那三到六年的变异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