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礼部尚书翁六一刚刚离任,那个位置刚好空缺。
通过这次机会,让蔡家收获利益的同时,也把自己往礼部尚书的位置上推动一把。
次日,五天一度的朝会。
凡在京城江宁的五品以上官员都要入朝觐见。
朝会上,内阁会组织讨论一些重要的议题。
今日的朝会上,只有一个议题。
荆湖南路节度使李四维又伸手问朝廷要银子。
大宁王朝各路的最高行政长官称安抚使,军政长官称军都督。
若军政都在一个人手中,则称节度使。
整个大宁目前就只有荆湖南路设置了节度使。
而且,这个节度使已经干了近三十年。
当初设置荆湖南路节度使是为了让其牵制西南夷。
但大宁南迁后,荆湖南路不断要求增兵增饷。
朝廷对其已经没有太好的控制手段。
收又收不回,打又打不过。
“都说说吧,这银子是给还是不给?”谢首辅坐在椅子上沉声对着下面的大臣说。
户部尚书夏方亮出列:“陛下,臣以为不能再给了。”
“今年又是一个欠收年,各地水旱频发,国库已经见底了。”
兵部尚书马廷升道:“若是不给,那就要拿更多的银子来防他。”
“如今李四维尾大不掉,成了朝廷的顽疾了。”
这个时候内阁次相庞阁老轻咳几声:“夏尚书,我听说户部有笔银子这两年一直没花出去。”
夏方亮拱拱手:“是原先用于戍边的边军饷银。”
“自从镇西军裁撤,这笔银子就暂时封存了。”
庞阁老看向谢首辅:“谢首辅,不若给那李四维说,让他去带人戍边。”
“若是去,则给他银子。若是不去,那朝廷也无能为力。”
谢首辅难得地对庞阁老的政见表示同意:“庞阁老所言才是老成持重之言。”
“请陛下定夺!”
泰安帝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他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臣子。
心中充满了反感。
这些人表面上恭敬,实则没有一个人听他的。
每次都是定好了之后再让他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