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心中其实也想要弃车了,只是不愿意叫于七告诉他怎么做而已。yuedudi现在听见于七又在跟他算细帐了,忍不住瞪起眼睛来刚要开口。
贾桂开口了:“老大,要准备弃车就得快,咱们还得略略整理一下,那也是时间,如果拖得太久………”
王胖子发现连贾桂都变得多话,而且对他这个老大不那么尊敬了,倒是为之一怔,他倒并不怕他们犯上,相信凭自己这两手,稳能吃得住他们的,但是贴身两个助手跟自己不齐心,这可是件很讨厌的事,所以他忍住了话,没有再开口。
贾桂笑笑说道:“老大,不是我要催你,点子已经下去了,若是叫别人给先得了手,咱们跟在后面,连骨头都挨不着啃了。”
这才是最让王胖子担心的事,因此他连忙一挥手叫道:“弃车,把东西搬上马匹去!”
叫人动手,他自己可解下了一匹马,自顾骑了上去,由着贾桂跟于七两个人弄去。
那两个人倒是没什么抱怨,因为他们跟着王胖子,干的原也是打杂、望风的帮闲活儿,,真正要动手的时候,轮不到他们的。
三把两把收拾了一下,就已经打点好了,王胖子瞧着丢了满地的东西直心疼,因为那都是银子,搬到内地能值上好几百两银子的,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扔了,他实在舍不得,正想开口叫他们再整理一下,遮掩起来,好等有空再回来拿取,忽然遥远处传来了枪声。
枪声很轻微,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伹方向却是在前面,使得三个人都变了神色。
夏志昌跟吴长胜已经下去了,就算这枪声不是冲着他们放的,他们也一定遭遇上了。
虽然王胖子的目的也是在放倒夏志昌,但却不肯让别人先得了手,即使是事主另外还托了别的同行,他们不能再挥上一手,但是夏志昌身上的那个包儿却不能叫别人捞了去。
王胖子再也顾不得那些货物了,当先飞快地鞭着马,追了上去,于七和贾桂也不甘落后,三人四匹马,一个劲儿的往前急赶。
枪声稀落的又响了两下,然后就停止了,这使得王胖子他们更为着急,策马更急,跑下了十几里路,却是一个小洼子,在路旁有一片平地,而且山沟在这儿,也积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池。
吴长胜那辆大车已经赶在平地上,而且把骡子卸了下来,骡子在池子里喝水,旁边还堆了一堆草料。
而夏志昌跟吴长胜,却正在火边,烤着一大块黄羊肉,在他们的脚旁,还堆着半头血淋淋的带毛黄羊。
黄羊是生活在高原上的一种野羊,动作敏捷、跑得快、跳得远,胆子又小,很怕人,所以很精明的猎人也很难捕到它的,这两个人居然猎到了一头。
王胖子看见了他们安然无恙,似乎松了一口气,驱马到了跟前,下来问道:“夏老弟,你们没什么吧,刚才我听见有枪声。”
夏志昌没有回答,专心地烤着那块羊肉。
吴长胜却笑笑道:“没什么呀,是我们在水池边上瞧见了一群黄羊,我连开了四枪,都没打下一根羊毛来,倒是夏少爷行,他用一口飞刀,刷的一声,就放倒了一头。”
王胖子道:“那可真是本事,吴老头儿,你有枪?”
吴长胜笑道:“在高原地方讨生活,干那一行都得有枪杆的,我有枝破枪,只是拿不住准头,连放了四枪都没打中那头羊,还是夏少爷的飞叶子行。”
王胖子眼睛四下乱找,就是没有看见吴长胜所说的那枝枪,他是个职业杀手,对枪械很敏感,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发自一种长程的马枪,枪膛内可以装八发子弹,轻轻一拉枪机推上,就能退壳上膛再放,射程长、取准好,是时下最好的一种枪,原名儿叫来福,在高原上却没有个准名儿,因为没几个拥有这种枪,却想不到这个瘟老头子居然能有一枝。
王胖子一直就想弄一杆,花多少银子都不在乎,却一直未能如愿,因此他盯了吴长胜一眼,决心要把它弄过来。
吴长胜却不知道他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笑笑问道:“王老大,你们的车子呢?怎么骑了马来了!”
王胖子哼了一声道:“都是于七那个混球,把车轮碰在石头上,轮轴儿断了,我们只好乘车骑马赶路了。”
吴长胜硬着嘴道:“那可是大麻烦,得到都兰城才能找到铁匠铺子买到新的,再带了来换上,一去一回就是半个月,你的那些货搁在路上行吗?”
“不行也没法子,只有碰运气了。”
夏志昌忽然开口了:“王老板,其实你用不着赶到都兰去的,这几天随时都有到塔拉尔宫朝圣的人,他们去的时候,带着供品,回程时都有空余的马匹,你可以央他们带些货,他们都肯的。”
王胖子不能说出自己真正的目的,只得道:“算了,求人不如求自己,我也知道那个方法省事,可是我受不了那些人身上的气味。”
夏志昌道:“他们身上没什么气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