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教你,你练过武功的,已经懂得控制身体平衡的,很容易就学会了!」
「这么说我不论会与不会,都一定要骑了。abcwxw」
「不!如果你不会,就一定要学会,因为这一路上还危险重重,如果你有一匹马,在必要时,冲锋、突围,都能帮助你脱险,假如你已经会骑了而不想骑,我自然不会勉强你!」
夏志昌笑笑道:「在塔拉尔宫中,骑术是必修的课程之一,我在十岁时就能骑无鞍的野马了。」
「那为什么不让你骑马出来呢?」
「第一、是宫中只有未驯的野马,性子都很野,只能用于练功,不适合乘骑;第二、老师父又说我不骑马或许较能不引人注意,那晓得我才出宫门,就被那个王胖子盯上了,现在已经不是怕不怕引人注意的问题了。」
「那我们就快马跑一阵,哈吉泰留给我们的这两匹马还真不错,比我在大青岭的强得多,我真想好好的跑它一下!」
吴长胜笑道:「孙姑娘的话不错,这两匹马的体型看起来很有劲道,哈吉泰是大漠上来的,他说马好,必然是好的,你们跑熟,把性子摸摸清楚,倒是很必要的,只是别放得太远,把老头子给撇下来。」
夏志昌见那一对白马都很神骏,倒是引起了兴趣,一笑说道:「哈吉泰把最好的两匹留给了我们了。」
「那算什么,他捞得多了,尤其是那四支枪,一支就能抵上两匹马了,他心里真正想要的也是那四支枪,自然要把好马留给我们了。」
「小琴,话不能这么说,枪和马都不是我们的!」
「可也不是他的,是那四个死人的。」
「那四个人要杀我,为了自卫,我杀了他们不算什么,但是不能把他们的东西占为已有呀。」
「是的,如果那四个人有家有眷,我们该把东西还给他们的家人,可是那四个家伙是盗贼,枪跟马都是他们抢得别人的。我们又还给谁去,正如哈吉泰所说的,总不能还给他们的同伴,再拿去杀人呀。」
夏志昌只有叹气了,他的内心里虽然不以为这样的占有是对的,但是却说不出一个道理来,他发现塔拉尔宫里所学的道德标准是不足以应付外面的世界的。
幸好,珠玛喇嘛并不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也没有用一定的严格的规矩来约束他的行为,而给了他一些不背正道、可以活用的原则。
因此,夏志昌在骑上马的时候,心中也没有太多的犯罪的感觉,只微微有点不安而已。
孙小琴已经拍马冲了出去,夏志昌也双膝轻夹马腹,催马追上。
这匹马虽然是他初次骑乘,但马是一匹骏马,骏马多半是有点个性的,所谓个性,也就是一种反抗性,对骑它的人,存有着一点抗拒的心理。
一般的骑者,是以骑术去门马,压服它的反抗性,使马匹迎合人的意志。这样的关系虽能使马儿听话了,却未必能有感情,经常还会闹些小别扭。
但是一个真正懂得马的骑手却不是去降伏马,他先是顺着马的性子去配合马,用自己的骑术去配合马的行动,骑在马的身上,却不增加它的负担,而且尽量去使马匹感到舒适。
人骑在马的身上,多少都有点不舒服的,但是一个好的骑手却不会因为使自己的舒适去改变马的习性,使人与马之间,找出一个最协谓的位置与关系来,这样,人与马之间,已能溶为一体而心灵相通,人要去的方向,不是用繮绳控制马,而是以心灵的引导,使马儿自然而然地走向那个地方去。
简单一点说,就是把被动的关系变为自动,对一匹有尊严的好马而言,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而如何去达到这个目的,却是一种只可意会而不能言传的玄妙体验。
夏志昌是从驯野马开始练骑术的,因此对如何与马匹沟通,自然也有他的那一套特别功夫。
在几次接触试验后,他与那匹大的马之间,已经建立了那种微妙的情况。
所以,在孙小琴领先了一程之后,夏志昌已经很轻松地追了上来,而且轻松地越过了她这使孙小琴很不服气,拚命地催马要赶上来,夏志昌却只是潇洒的在马上微笑着,他没有用鞭,更不用繮绳,只是用手轻轻地拍拍马颈,就能控制了马行的速度与方向,在孙小琴看来,那简直是奇迹。
终于她叫道:「停下来!停下来!我们不比了!」
夏志昌含笑地再度轻轻地拍拍马颈,马步慢慢地停了下来,孙小琴追了上来道:「你那匹马比我的好,难怪我追不上了。」
夏志昌一笑道:「我们换一匹骑好了。」
孙小琴道:「好!换过再比,我不相信你能再赢我!」
夏志昌跳下来,跟她换过了马,孙小琴忙又催马急奔了出去,这匹马经过夏志昌调理熟了后,又换上一个陌生的骑手,不禁犯了性子,它虽然在跑,却很不合作,不住地前仰后抛,想要把背上的人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