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三道:「我去看看,说不定文件还在呢。」
哈吉泰道:「我是顺着那根绳子荡过来的,没看见有什么文件呀。」
夏三连忙跑了出去,别的人也跟了过来,夏三道:「大家快找找看!看那只装文件的竹篮子在不在。」
一丈青道:「他杀了金姆,一定带了竹篮逃走了,还会留在这里吗?」
「找一下,我想证实一下。」
两名侍女把烛火也拿了出来,在塔台上照了一阵,只看见金姆的尸体倒在一边,喉头的那一刀又深又长,血淌了一地,她的双眼没有闭,充满了狠毒之色。
夏志昌为她推上了眼皮道:「这些人太毒辣了,抢了她的东西,还要她的命。」
一丈青道:「这老婆子死了一点都不可惜,她利欲薰心,卖主求荣,这是报应。」
王妃黯然道:「也不能怪她,一个无知识的老妇人,还能有什么呢,她是深知夏维光的势力有多大的,也知道我们很难斗得过夏维光,为了她以后的安逸富贵,她自然选择投向夏维光了。」
「可是她不知道夏维光是个翻脸不认人的小人吗?」
王妃道:「她当然知道,可是她为夏维光立了大功,而且希望又不大,她以为夏维光会给她一个安顿的。」
夏三冷笑道:「照她的口气,似乎她还抓住了夏维光什么把柄,足以威胁夏维光的,是以才有恃无恐!」
王妃想想道:「夏维光的把柄太多了,随便举出几条都足以叫他身败名裂而死有余辜,以前他是有着摄政王的身份撑着,很多人无法奈何他,若是他没有了这重身份,谁都可以抓他法办了。」
夏志昌道:「摄政王就可以败坏法纪了吗?」
王妃苦笑道:「他在自己的辖区内为非作歹,有谁去惩他呢,他自己就是司法执法的人,他心心念念要想夺取这个王位,目的也在掩护一切的枉法行为。」
夏志昌怒道:「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容他存在。」
王妃叹道:「我以前是不知道,等我了解他的真面目时,已经迟了,以前,我听你父亲的话,改嫁给他,只希望稳住他,等你长大来接替王位,可是到四年前,我听见了他派遣杀手到塔拉尔宫的路上去等你,要杀死你,我知道他完全没有存心想交出王位来,当时就跟他吵了起来,自此之后,他已经跟我如同路人了。」
夏三拿起一根粗绳,那正好吊在悬崖顶上的一株大树横枝上,抓住绳子,可以吊荡到对面的悬崖上。
哈吉泰道:「我就是从对面过来的,我绕到对面的山上,看见有人从这儿过去。等我追来,那人已经走了,我荡着绳子过来,首先发现这老婆子死在栏杆上,又听见你们都在里面。」
夏三道:「我们还是可以追去看看,也许还来得及把文件追回来。」
夏志昌道:「何必还要去追呢,那既然无效,由他拿去好了。」
夏三叹道:「小王爷,你不知道他的神通广大,塔尔寺中的僧官有好些个都跟他很好,如果他拿着你亲笔写下的退位文件,即使传国玺徽不符,也可能弄假成真的,只要塔拉尔宫的大喇嘛不出来干涉,他可以一手包天的。」
夏志昌道:「他有这么大的神通吗?」
一丈青道:「有的,有银子能使鬼推磨,他有着那么多的财富,自然可以买通很多人。」
「但是老师父却是绝对买不到的人。」
夏三道:「珠玛大喇嘛是第一高人,自然不会被名利所动,但是他要讲究法理,他手中握有小王爷亲笔的逊位文件,大喇嘛也没办法了。」
夏志昌想想一笑道:「没关系,王位由我亲笔所书的文件转让,不管是否有效,在我心中,就是已经让给他了,我也不想再去争。」
王妃忙道:「孩子,你父亲唯一的遗嘱,就是要你收回王位。」
夏志昌道:「我知道,我也不会让他继续藉着鹰王来害人的,明天的王公大会我仍然要参加。我要当众把他夺位的种种以及害死我父亲的阴谋,甚至于他在这些年的罪行予以揭露,要求公道。」
一丈青道:「对,撕开他的假面具,看他如何做人。」
王妃深思片刻道:「这也是办法,明天我也去做证,把他谋害老王爷的事情说出来,也只有我才能作证,因为这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哈吉泰道:「王妃,夏维光所犯的罪太多了,不在乎多这一条,你可以不必去了。」
王妃道:「我一定要去。」
哈吉泰十分为难的道:「王妃,你要三思而行,你虽是证人,但也是同……」
「我知道我是同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