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让我自私一次,留到生日后再跟你说。
话已至此,黎溪也不好再说什么,也无法再挣扎。
因为沈君言的猜测全是对的,一旦她知道所有真相,不管真相如何,她最想做的还是去见程嘉懿。
好,我答应你。黎溪应下,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沈君言看了她一眼:什么?
楼下有人走过,黎溪往下看了一眼,伸手指向那个身影:我不要那个人当我的保镖。
她故意提高声音,能让楼下的人也一并听到。
藏獒停下脚步,向上看了一眼,又继续往前走去做自己的事。
完全不在意。
沈君言收回目光,未置可否:那你想让谁当?又补充,劝你别妄想些不可能发生的事。
例如程嘉懿。
黎溪暗自翻了个白眼,她还没嚣张到这种程度。
她手臂一摆,指向放在房间里那个不属于她的企鹅灯:我要俞乔回来我身边。
*
桐城最近的天气很极端,要不大雨倾盆,要不烈日炎炎,程嘉懿站在冷气异常充足的大厦门前,一面是强烈的冷风,背面是灼人的烈阳,非常不适。
先生,你站在这里也没用,没有工牌,我们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保安苦口婆心劝他离开,但程嘉懿就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仿佛要联合喷泉中央的雕塑一起变成门神。
劝说无果,保安叹了口气,低声说了句真倔,走回室内继续遮阴吹空调。
烈日下又只剩程嘉懿一个,汗珠从鬓角渗出,滴在他的衣领上。
在来这里之前,他还去了老宅和别墅,但两个地方都守卫森严,他还没靠近就有人过来让他离开,其中不乏熟悉的面孔。
嘉懿,沈先生吩咐过,你不能靠近这里,要是被他发现,我们就
知道了。程嘉懿不愿牵连无辜的人,自动自觉转身离去。
或许是肯定黎溪不会在此出现,明远总部大厦是唯一没有保镖阻拦他的地方,所以他只能在这里等沈君言出现。
但沈君言多的是办法将他拒之门外,就像这样,一张工牌就把他拦在了大厦前。
不过他不能放弃最后一条路,这个位置他测量过了,只要沈君言往下望,绝对不可能看不见他。
他自认是沈君言眼中最碍眼的存在,沈君言怎么可能允许一件碍眼的事物反反复复在他面前添堵。
不过十分钟,程嘉懿看到有一个穿着黑色套装的女士快步走向在门边的保安,掩嘴说了句话,看了在外面的他一眼,转身离去。
很快,保安推开玻璃门向他走来:你可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