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一双眼睛要喷火:“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不等人反应,她一把撞开陈逸就往屋里走,边说:“在干嘛啊你,敲半天门也不来给我开一下。”
陈逸关上门,紧跟着进屋,在她身后喊:“伞!”
余笙笙停住脚步,手里的两袋子砰一声扔地上,把手里还滴着水的雨伞递给陈逸,“啊,rry我忘了。”
地上已经落了一滩水渍。
把伞立进门边一只塑料小桶,陈逸饶有意味地倚在厨台边,看向已经大喇喇躺在她床上的那人。
“受什么刺激了?大晚上玩儿离家出走。”
余笙笙直愣愣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声音提不起一点劲:“刺激?呵,我都快自杀了你知道么。”
感觉到床边凹陷下去一块,余笙笙转过脸,看向坐在床尾的人。
她们是大学同学,不同专业,但因为家乡是同一个地方,所以来往逐渐密切亲近,到后来变成了交心的好友。
余笙笙自知性格有点泼辣,大大咧咧,考虑事情不全面,浮浮躁躁的,不如陈逸那样成熟稳重,所以每回一有什么事,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逸。
想跟她倾诉,想跟她抱怨,想跟她说任何痛快或不痛快的事。
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早晚会出卖自己,余笙笙犹豫一下,倒豆子似的把事情说了。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说到后面,越讲越来气,她索性直挺挺坐起来,盘起腿,连带比手画脚讲完了男友的种种不是。
陈逸一言不发听完,尝试着总结了一下中心思想:“你的意思是,周子川勾搭上了他们单位领导的女儿?”
“对!这个贱男!”怒气值上升到某个临界值,她开始口不择言。
与她的情绪激动鲜明对比,陈逸淡淡笑了一下,声音平和,“有证据么?”
余笙笙火冒三丈高:“要什么石锤证据,他俩微信里说话那暧昧语气当我是傻子嘛!”
余笙笙和周子川,是在大学最后一年认识的。
两人也是同乡,实习时你来我往互相帮助了几次,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
余笙笙身材高挑,样貌中上,又比较会打扮,读大学时就被不少异性追求,也谈过几场无疾而终的恋爱。
到了周子川这里,她被温柔暖男型的周子川治得服服帖帖,谈了不到半年的时候,就一副非他不嫁的样子。
毕业后两人都回到家乡市里上班,余笙笙在一家烟草公司做行政助理,周子川起初只进了一家小公司,后来辞职考上公务员,进了税务局。
半年前春节,双方家长见了面,都是普通工薪家庭,价值观什么都差别不大,也能聊到一起,一顿饭时间把两人的婚事定下了,算了日子后,说是明年元旦结婚。
他俩感情一向要好,腻歪的不行,加上周子川脾气比较好,余笙笙难免会有恃无恐。
可眼看着都要结婚的人了,莫名其妙就给她来这么一出,她是怎么都想不过去。
发现微信上那点蛛丝马迹后,她去他单位冷声冷气地质问,即使被人背后笑话她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