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渊笑道:&ldo;太子殿下必定巴不得我们悄然离开。&rdo;
陆棠棠这也琢磨出味来了,敢情这太子殿下对武宝心中有意啊。
她悄声道:&ldo;那太子殿下也太逊了吧,没想到他的箭术还不如宝宝。在自己喜欢的姑娘家面前这般丢脸,我真同情他。&rdo;
陆宜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ldo;看来你的箭术实在还待长进。&rdo;
连左盛旸故意让箭都看不出来。
左盛旸的箭术有多好呢,但凡见过他射箭的人莫不信服,刚刚那个&ldo;不及&rdo;,明摆着是故意射偏了一点,自己丢下面子让武宝开心得意。
太子殿下这样别别扭扭地讨姑娘家的欢心,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武宝果然是从小就被他预定了的太子妃啊。
陆棠棠没想那么多,她的心思又被箭术两个字吸引了,囔道:&ldo;我这还是第一天学嘛!我刚刚还想继续学,你把我拉走了。&rdo;
陆宜渊道:&ldo;咱们还是别打扰太子的好事了,回头哥教你呗。&rdo;
陆棠棠蹦了起来:&ldo;一言为定!&rdo;
那天武宝叉腰得意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陆宜渊、陆棠棠两兄妹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的兴致,她和左盛旸在校场继续&ldo;切磋&rdo;别的项目,直到天色擦黑才被左盛旸送回了武府。
洗澡之后,她躺在床上睡不着。
今天,她对左盛旸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左盛旸真的很厉害啊,什么东西都会,而且水平都很高,她觉得她都有点忍不住要崇拜他了。
过了些天,便是左盛旸的十五岁生辰了。
男子十五岁行束发礼,束发礼虽不及弱冠之年的冠礼重要,到底也代表着人生的一个新的阶段,武宝早早地就被东宫的马车请进了宫。
左盛旸墨发未梳,垂散着,此刻正坐在书桌前,桌上摆着一个平时没有的铜镜。
见武宝来了,他道:&ldo;过来。&rdo;
武宝蹭蹭蹭地小步走过去。
左盛旸透过铜镜看着武宝傻乎乎的样子,嘴角微弯,将一把木梳交给她:&ldo;给我束发。&rdo;
&ldo;啊?&rdo;武宝愕然,&ldo;小顺子呢?叫小顺子帮你呀,而且还有别的宫女姐姐。&rdo;
左盛旸眼神一沉:&ldo;我就要你来。&rdo;
武宝苦恼道:&ldo;可是我不会呀。&rdo;
她可没给别人梳过头,况且今天是左盛旸的生辰啊,听说还是什么&ldo;束发之年&rdo;,那束发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由她来做呢?
左盛旸却道:&ldo;我教你。&rdo;
武宝没法子了,只好一边听着他的指导,一边给他梳头束发。
期间失败了无数次,要不就是歪歪扭扭,要不就是松松散散,每次都被武宝无情地拆掉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