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她眼皮一跳,心脏顿时就揪了起来。
紧接着容湛那十分慵懒,却又带着极寒冷冷漠的声线懒洋洋的响了起来:
“本王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决定了?”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那个瞬间,霓裳的双膝一软,应声就跪倒在了地上。
“奴婢不敢,是奴婢逾越了。”
说这话的时候,霓裳全程低着脑袋,不敢抬头,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
此时此刻,只有这尖锐的痛感,才能让她保持谨慎的理智,而不在王爷面前,因为惊恐和害怕而失态。
该死的!
一定是这两日看到凤天澜那个小丫头片子硬着脖子跟王爷对着干,却依旧能够安然无恙的离开王府,这才让自己掉以轻心了。
她绝对不能被那个小丫头蛊惑。
更不可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妄想。
容湛的目光落在霓裳的身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既然知道自己逾越了,那还不下去领罚。”
“是!”
霓裳连忙点头起身,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自己领罚,不过就是抽三十鞭子,这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在退出书房的那一刻,霓裳小心翼翼的将书房的大门合上。
容湛那张绝世的容颜,逐渐消失在自己眼前……
霓裳有些恍惚:
自己已经告诉王爷,纪皇后对他和凤天澜的关系有所误会,可王爷却不许自己插手这件事。
在看刚才王爷重新提起毛笔,凝神批阅卷宗的样子,似乎压根儿就没有要去做解释的打算。
难道王爷他想将错就错?
难道他当真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霓裳百思,不得其解。
她用力的甩了甩脑袋,想要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驱逐。
她知道自己如今的状态是最差的。
若是她在继续持续保持这种状态的话,早晚有一天会被容湛从他身边驱除……
收敛了心神之后,霓裳脸上很快就恢复到了以往的淡漠清冷。
她挺直脊梁,一路朝着宗房那边走了过去,就仿佛刚才的事情压根儿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未央王府的门口,相思租了一辆马车,与凤天澜两个人一并朝着瑾国公府的方向而去。
上车之后,相思连忙将马车的矮门关上。
随即小心翼翼的撩开窗上的竹帘,在确定花公公他们并没有跟上来之后,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对于相思这个动作,凤天澜表示十分不解:
“相思,你在干什么呢?你家小姐我可是光明正大的由花公公送出来的,可不是逃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