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一字不差,声调却是毫无波澜起伏的,仿佛在背课文。
法嘉云瞪大眼睛:“纪有钱!你居然偷听!”
纪宴坦然认了:“嗯。”
法嘉云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说不出来。她现在脑子很混乱,刚知道了就不得不去硬着头皮面对,这对也太难搞了。
纪宴看出了她的纠结,走过来,“暂时不能接受的话,那就算了。”
法嘉云顿住,懵怔地看着他。
纪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刚才也什么都没听见。”
他也很意外,没想到法嘉云那边居然会保留有当时的录屏。
说不欣喜是假的,但既然现在的法嘉云还不能接受,那他愿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两人也还是维持着从前的关系。
纪宴转过身,背影看上去竟有几分落寞。
法嘉云抿唇,心里天人交战了老半天,打得不可开交异常激烈,还是没能忍住开口叫住了即将走出去的人:“纪宴。”
纪宴停住脚步。
法嘉云犹犹豫豫道:“我就是……就是一时反应不过来,我……不知道要该怎么办……”
不是因为无法接受。
而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所以她才选择了逃避。
纪宴愣怔片刻,偏过眸子,唇角勾起,“不用着急,我等你。”
慢慢来。
不着急。
他曾经等了十年,也愿意再等她一会儿。
“不过,”纪宴声音轻飘飘落下来,裹挟窗外淅沥雨声拼奏出的白噪音,“不要让我等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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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纪宴所说的那样,发生了这个意外的小插曲之后,他们相处方式也和往常无异。
法嘉云紧张不安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手机里不止这一个视频,她觉得自己以前一定是把所有和纪宴的视频电话都给录下来了,但她都没有勇气点开看。
失忆后,尽管知道那是以前的自己,可她真的很难把自己给代入进去。
总有一种陌生感和疏离感。
这是她头一次迫切希望自己能够快点儿回忆起之前的事情来。
网络上的各种舆论发酵了将近一个星期。
直到这天,终于出现转机。
一辆警车驶进了纪家庄园的大门。
各方媒体记者这些天一直都在想方设法联系上法嘉云和纪家的人,但因为法嘉云和纪宴现在在纪家老宅子里,这儿的安保力度可不是开玩笑的,真的就是连苍蝇都飞不进来,他们完全接触不到当事人,只能去骚扰一些法嘉云的同事和以前的同学。
但进不来,不代表外面没人守着。
看到警车进去,一些为了得到第一线情报博流量而在此蹲守数天的人立马来了精神,直接脑补出了一部八十集连续剧,疯狂发稿抢流量。
——劲爆!警车驶进纪家大门!疑似纪家有人犯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