縻胜、乔道清、孙安、山士奇,这四人皆有上将之才,其中犹以孙安为最。
若是没有被自己半途截胡,只怕用不了多久,孙安便会到威胜州投奔至交好友乔道清,而后被举荐给那田虎,后因拒敌有功,被拜为“殿帅”一职,足可见其才干超绝。
张正道不急着安排四人职事,待喝了一口清茶之后,徐徐问道:“杜迁兄弟,这一年多时间,都到了哪些地方,又是如何寻到这些好汉?”
杜迁回道:“自从那日,得了寨主差遣,我和时迁兄弟,就离开高唐州,准备去往河东路,先到那抱犊山,招揽文仲容头领等人上山。”
“小弟两个商议了一下,决定先到临清,而后走铭州、相州,再转道往西赶去抱犊山。”杜迁说道。
“在铭州城街头,撞见凌光兄弟和索贤兄弟,见他二人颇有些手段,便邀到一起吃酒。”杜迁道。
凌光起身抱拳道:“幸得兄长引荐,我和索贤兄弟,方有今日这般威风,兄长大恩,小弟感激不尽。”
索贤亦是起身抱拳致谢。
杜迁笑道:“两位兄弟手段了得,若是去投那残暴的田虎,岂不是明珠暗投。”
凌光郑重道:“寨主仁义,对我兄弟二人更是委以重任,此生唯有一命,报答众位哥哥的恩情。”
张正道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勿要如此客套。杜迁兄弟,你继续说。”
得了寨主吩咐,杜迁看了一眼縻胜,笑道:“离开铭州之后,未成想,在那磁县码头,便一头撞见扛着巨斧的縻胜哥哥。”
时迁插嘴笑道:“小弟见他脸横紫肉,眼睁如铜铃,不似良人,便一路跟着他,而后顺手牵羊,摸走了縻胜哥哥的钱袋。”
縻胜笑道:“时迁兄弟倒是好会算计,拿着俺的钱财,替俺结算船钱,还请俺吃酒,闹了半晌,花的全是俺的钱。”
杜迁歉意道:“縻胜哥哥勿怪,若非如此,实难与哥哥攀上交情,你手里的那柄沉重斧子,我们两兄弟可抵挡不过。”
众人闻言大笑。
縻胜摸了摸头道:“俺是荆南人,因为护送一位大财主,才来到这河北东路,本想赚了钱财,南下回乡,没想到却弄丢了钱袋,又被杜迁兄弟巧舌如簧地雇佣,便一路护送他们去往抱犊山。”
张正道恍然大悟,原来縻胜就是这般被杜迁和时两人,忽悠赚到身边的。
杜迁继续说道:“有了縻胜哥哥相伴壮胆,就直奔抱犊山,见到了文仲容、崔埜和乜恭三位兄弟,在一番较量之后,三位兄长表示同意投奔大寨。”
“随后,我们又在隆德府潞城,打听到卞祥兄弟的下落,便也邀他前来入伙。”杜迁道。
卞祥咧嘴笑道:“若非打不过縻胜哥哥,俺也不会带着吕振、寇琛兄弟上山。”
杜迁笑道:“寨主,此行多得縻胜哥哥出力,若是我跟时迁,只怕早已折损在半路,完成不了山寨重托。”
縻胜摆手笑道:“若不是看在那一千贯的雇佣钱,俺可不会轻易跟着你们东奔西走。”
杜迁正色道:“寨主,为了雇佣到縻胜哥哥,小弟答应出一千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