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双在楼底下溜达了一圈,满腹心事地回到楼上,看到大厅里每张桌子都坐了人,喝酒聊天的、打牌游戏的、把妹聊骚的都有,热闹得她直磨牙。
虚假的繁荣!全都是泡沫!
袁双看着闹哄哄的住客,在心里暗诽。
“看完了?看完了过来吃饭。”杨平西从厨房那头走上来,手里还捧着几个碗,见着袁双,便出声喊她过来。
大雷把大厅里的两张长桌拼在一起,万婶把做好的菜端上桌。袁双走过去往桌上扫了一眼,嗬,大鱼大肉,极其丰盛,她家也就是年夜饭才有这个规格。
“做这么多菜?”袁双本以为这是杨平西为了招待她,特意让万婶做的,正想说不用这么客气,下一秒就看到大厅里的客人自觉地上了桌。
袁双愣住,转头问杨平西:“住你这还管饭?”
“拼餐。”杨平西把碗筷分出去,回她说:“有些人不想去山下的饭馆吃,就在店里和我们一起吃。”
袁双盯着他,问了个紧要的问题:“交钱吗?”
“交。”
袁双松一口气,庆幸杨平西还没傻到家。
“你坐这。”杨平西给袁双添了一碗饭,放在手边的桌上,示意她坐下。
袁双坐下后,又抬起头说:“那个刺梨酒,冰镇的给我一罐,我尝尝。”
“行。”杨平西爽快应道。
“老杨,给我也来一杯。”
“杨老板,我也要。”
袁双说要喝酒,桌上几人跟风说也要喝,杨平西不和他们见外,睨一眼,不客气道:“想喝自己来拿。”
“啧,杨老板,你怎么还区别对待呢。”
“就是。”
几人虽然嘴上抱怨着,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站起来跟着杨平西去吧台拿酒。
其中一个花臂大哥到了吧台,冲杨平西使了个眼色,问:“老杨,你是不是对那个姑娘有意思啊?”
杨平西挑眉看他,“‘有意思’是什么意思?”
“装,你就装。”花臂大哥说:“男女之间不就那点儿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