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话只说到了这里。
和通透的人说话也只需说道这里,后面的的话自然是不需要再次延伸的。
宋诗画所说的其中意思太过于明显,即便是宋晚辞现在是不在宋家,她也依然姓宋。
没办法转变的是永久的血缘关系。
宋晚辞捏着手机的指尖紧了些许,最后缓缓松开,她淡淡出声:“你想说什么?”
是一句疑问,但语调冷了些,似乎变成了一句淡淡的陈述,所要表达的意思也微有不同。
她还未继续往下说时,听筒那端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画画,你是在给小辞打电话吗?”
本身就是安静的环境,即使是很轻的声音也自然是能听见的。
那端宋诗画没有出声,安静几秒,那道温和的声音又再次传入宋晚辞耳边。
“小辞不愿意来也没有关系的,和泽已经醒过来了,没有大碍的。”
“小辞身体不好,就不要麻烦她跑这一趟了。”
这句话是对宋诗画说的,但其中的意思却隐隐不同。
宋晚辞垂下眼睑,然后缓缓出声,“没有别的事情我就挂了。”
她眉眼微冷地看向一边,然后放下手机指尖摁下挂断键。
此时杨姨正好端出一碗皮蛋瘦肉粥,配了些可口的小菜。
她见宋晚辞最近胃口不好,昨日的晚餐也没有吃,想着是即将夏季天气热的缘故,就没准备一些油腻的食物。
宋晚辞昨日几乎等于是没有进食的,但刚刚的那一通电话,使她再次没了进食的胃口。
她抬起眼睑,还是礼貌温淡道:“麻烦您了。”
杨姨摆手,“哪里有什么麻烦的。”
“我多煮了些,等会要是不够叫我一声就好,我给你添点。”
宋晚辞轻轻点头,“好”
她应声后才拿起碗里的白瓷勺子,触到后,还未拿起勺子在手指上微微滑落。
白瓷的勺子掉落在了地面上,发出极清脆的声音。
清脆的碎声后,宋晚辞迟缓地看过去,白瓷已经碎成了很多碎块,零散的落于地面。
思绪也随着碎器的声音回归。
她与宋家是不可能完全断了联系的。
……
夜色降临时,温园内的灯光虚幻的倾落在大厅。
薄景年回来时,已经是九点。
外面已经下起了淅沥的小雨,天气也沉闷。
男人修长的身影立于大厅吊顶灯下,他抬眸目光冷淡扫过墙壁上的空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