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下语句,眸子间的情绪也随之顿了下,宋晚辞又继续往下道:“请您稍等片刻。”
宋晚辞说完走上台阶,走回了院子里。
回到房间,宋晚辞从台桌前的木盒里取出那条珠玉手串。
放在盒子里久了,早没了人的体温。
指尖触上去也是一片冰冷之意。
宋晚辞垂着眼睫注视了几秒,最后缓缓向外走去。
既是要还的,倒不如早点送回去。
一直留着总是要纠缠不清的。
宋晚辞走到院门口,视线扫过眼前的门槛,最后还是下意识地将视线看向院门之外。
身型欣长的男人立于台阶之下,晌午的阳光在他眉眼之上晕染着一层虚幻的光线。
在宋晚辞还未出院子门时,目光已经转过去。
一惯的幽暗。
宋晚辞走出院门,走至台阶前时,宋晚辞垂着眉眼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串。
仅仅片刻,她松开力度。
她缓缓下至台阶,这次她没有避开,而是直直地走下去,她走到薄景年面前。
视线尚未抬起,目光只能见到薄景年一丝不苟的西装领带。
大抵是刚从公司赶来,西装也是未换下的。
宋晚辞抬起眉眼,视线转向薄景年,与之平静对视。
视线抬起时,目光落入漩涡之间。
宋晚辞清浅着开口道:“上次薄先生戴入我腕间的手串,我一直收在盒子里……”
宋晚辞语句稍顿:“今天薄先生在这里,我物归原主。”
她说罢,抬起手腕,将手串递于薄景年面前。
珠玉手串展露在光线之下,莹润的翠玉也随之折射出光芒,坠下的玉雕小鱼随着宋晚辞抬起的动作,微微碰撞在一起。
合在一起,却又随之分开,反反复复。
薄景年垂着眸子,沉沉地看向宋晚辞递出的手串,他并不去接。
气氛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直到安静了一分钟左右,薄景年才掀起眼皮,他低声冷静道:“辞辞既不要丢了即可。”
送出去的东西也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宋晚辞既不喜欢,那么这条手串也没有存在的价值。
宋晚辞怔了下,她垂下眼睫,最后抬手轻轻握住薄景年的手,她将手串递回去,然后平静道:“是薄先生的东西,我不会轻易扔掉的。”
她的手和珠玉手串一样冰冷。
肌肤触到时,宋晚辞的手心传来了极熟悉的体温与触觉。
相处久了的人大抵都是如此,即使只是很轻微的碰触到,身体本能与感官都会熟悉到传来极异样的感触。
宋晚辞将手串递了回去,她立刻想要松开手,但还未收回时,手忽的被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