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行这个魔头竟然尚在人世?’回想起师父所说当日情形,洪七等人不由心中起疑。‘确是不假!徒儿亲眼所见!’汪直连忙肯定道。‘这厉天行虽然为人不齿,但其用毒的本事倒是天下无人可比!汪施主既然如此说,自然断不会有假!’空闻大师开口说道。
一番闲话叙罢,可再一想到解药七品血兰只有在西南大山之中才有分布后,众人不由又齐齐作起了难来。见状,汪直却不慌不忙上前施礼说道‘师父与两位掌门暂且少坐!以徒儿现今脚程,不出半日功夫便能将那七品血兰取来解毒!’‘善哉,善哉;照此说法,此子至少已具一百五十年修为以上,已达御风而行之境了!我武林正道,可喜可贺呀。’见汪直领命而去,想到数千里之遥半日往返,空闻大师与苍溪道长当即就对洪七连连道贺了起来。
‘只希望这小子切莫要说出大话才好!’计算路程,洪七顿时不免心中有些发虚。‘汪兄向来是一重诺守信之人!既说半日,自是半日可回;几位前辈无需心忧!’见状,段正己连忙上前肯定道。
果不其然!半日后,汪直果真就采了几株七品血兰带回了总舵。赶紧分与洪七等人服下后,为助长药效,汪直当即便又施起真力;逐一帮助几人将体内九寒迷迭香之毒强力逼出。如此双管齐下,不多时便将几人体内余毒祛除的干干净净!
再试一运内力,空闻大师不由脱口说道‘方才老衲失查!按此子修为,当年赵惟明老施主修为何等地步,老衲虽无缘一见;但我想其功力大概也不过如此!’啊?这汪直竟能与早年江湖至尊功力相当!众人不由齐齐为之一震。少时,又一通闲话叙罢,不觉中,话题便说到了金人入侵在即上面。感觉自己已完全复原,空闻大师与苍溪道长当即便提出了先与张珣一起返回距离前线最近的少林观望的想法。
见这一行人说走便走,汪直略一思忖,当即便将裘千仞叫至一旁,如此这般交待了起来。诸事安置停当,将一行人送出了门外后,一阵冷风袭来,使人不由连连打起了寒噤。‘明明已到了三月阳春时节,怎地竟还有如此寒意?!’洪七嘟囔了一句。‘是呀!今年气候是有些反常;前辈。’林紫烟等人连忙附和道。
数日后,颍州城内的定永将军府中。天色尚未放亮,定永将军尤梦熊便已在堂前踱起了方步。是呵!自从本月初的一场倒春寒以来,延续至今非但毫无退去之意;反而愈演愈烈!尤其是前日的一场严寒,竟然将黄河河面凝结了厚达数寸的坚冰!原本以为似此等严寒以自己这般富贵人家顶多也不过是添置件暖裘,多用些御寒之物罢了;却不料,原本在黄河对岸原阳驻扎的三十余万金兵竟一夜之间踏冰过河,仅半日工夫便占领了郑州之地!眼看许州已经岌岌可危,许州一旦被破,区区两万人马的颍州自然也难以幸免。
‘打他鳖孙的!’想起金兵奸淫掳掠时的惨景,尤梦熊不由暗自说出了一句狠话。言毕,可一想到自己乃是家中五代单传,顿时一丝犹豫浮上了心头。‘切不可乱了方寸’尤梦熊暗道。言毕,再想到为了换取自己身上这个五品官职已经花光了自己,乃至本族亲友家中所有的田产后;他不由又开始踌躇了起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今朝廷有秦丞相在,日后只要寻机再狠捞上一笔,他日定可东山再起;一路高升!‘好一番斟酌下来,想到要么城破被金人杀死,要么被朝廷抄家治罪;反不如留下有用之身以图东山再起后,深思熟虑的尤梦熊当即便唤起了府中所有家眷,令其收拾起了全部金银细软,趁早赶往了南方而去。
’定永将军全家逃跑了!‘天色一亮,尤梦熊逃跑的消息便已传遍了大街小巷。于是,完颜中弘大军当日占领了许州后,没费吹灰之力便又连夜占领了颍州;兵锋直指南侧蔡州,东侧亳州,逼近临安!
是日一大清早,位于蔡州汝宁府城外的宋军守备大营中便匆匆赶来了几人求见管事之人。听说有人来访,蔡州守备游击将军王仕通本不想见。但在听说了来人一女数男中,不但有丐帮帮主女儿,既是连丐帮四大长老也都一同前来后;他又不得不立时改变了主意。
众所周知!这丐帮不但深受朝廷宠爱,而且其四大长老名字之中的’正、靖、安、宁‘几字也是皇帝金口御赐!想到此处,他赶紧差人唤来了相关人等,摆好了架势;准备接待来人。
少时,小校将一行数人引入了大帐后,虽然那洪七女儿与四大长老面目极为陌生;但其领头之人王仕通倒是认得。遂赶紧上前一礼道’汪大人别来无恙,下官着实可喜可贺!‘不错!匆匆来访的一行人正是汪直、洪瑛与严正之、胡靖之、童安之、徐宁之四大长老。
此刻,望着这位早年蔡州幕僚曾因贪墨军饷而被自己痛斥的昔日属下;想起往事汪直虽然心中不快。但见其笑容可掬的面目上两鬓早已斑白,不觉中恻隐之心便油然而生。’想必此人定是耗尽心力,倾尽所有;方才换来这六品守备之职的!‘汪直心道。心念一起,遂赶紧对卑躬屈膝的王仕通正色道’汪某现今已是江湖草莽之流,早已非仕途之人了;王大人无需客气!‘
’此人沦落江湖倒是不假!但看其派头架势,想必在江湖中定也来头不小!俗话说,是车便挡道;可不要在此人身上,阴沟里翻船才好!‘王仕通暗忖。遂赶紧再上前一步正色道’汪大人说得哪里话来?一日为下官上司;下官自当终生待大人为父!你我并非外人,有话汪大人不妨明示。‘
见其言语颇为诚挚,汪直这才徐徐说道’眼下,金兵已占据了郑、许、颍数州,屯兵中原腹地;若是再被其攻克了蔡州、亳州二地,直接挥军东进;则临安岌岌可危,我大宋必将不保也!‘
近几日,军情来报甚是冗繁!目前金兵虽然来势汹汹;但下官以为,京师驻有数十万雄兵;料也不会出现京城失陷局面,大人却也不必太过危言耸听了。’王仕通一副不以为然之状。
‘虽然京师驻有重兵不假!但王大人身为一方守备,据有万余大军;又岂容金兵长驱直入?’见状,听其轻描淡写之词,汪直连忙据理力争道。‘汪大人言语虽有几分道理!但我这区区万余人马又岂能与金人数十万大军相抗?所以下官以为;为仕者,不求功名显达,但求无过也就是了!况且我这万余人马一旦损折,这无军之将,我又岂能做得?’王仕通煞有介事道。
‘报---’正自说话的当口,随着小校的不断入内禀报,众人这才得知:此时不但是蔡州,既是连亳州也都一并被金人占了!
‘我说怎样?区区兵马与数十万大军相抗,无异于以卵击石!’王仕通顿时来了底气。见其坚持不肯出兵,汪直虽然心中有气;但想到其言语却也正是当下朝廷为官之道,场面上却也不好轻意发作,只得与其曲意相对了。
说话间,看看时已正午,正自兴头上的王仕通当即便命人在帐中备下酒席,设宴招待起了汪直一行人。可刚刚坐定后不久,前方便已传来了金人又攻陷了汝宁府,现守备大营已沦为了一座孤营的消息!
闻报后,王仕通却丝毫未以为意,仍自顾积极为众人劝酒布菜。‘其实:金人染指蔡州已久,若非是本官从中斡旋;莫说是汝宁府,只怕连我这扎营之地也早已被金人一并夺了去!’语调神秘兮兮的王仕通不无得色道。
‘当今朝廷与金人关系暧昧,虽然天下皆知;但没想到竟连身负一方安宁的朝廷武备竟也与金人暗通款曲!此等狗官,还能指望其出兵抗敌么?’众人暗忖。‘可是,城池一破,只怕城中百姓处境堪忧啊!王大人’洪瑛强抑怒气提醒道。‘不错!以金人凶残本性,城破之日;必是百姓苦难之时!’严正之附和道。‘所以我认为:此时金人立足未稳,倘若出兵;尚可有一番作为犹未可知……’汪直仍心存一丝希望。
‘这个,这个;本官,本官……’面对一行人紧逼,王仕通顿时沉吟了起来。‘大人,在下认为;汪大人所言,倒不妨一试!’见其沉吟不语,旁侧早有一人上前向王仕通建议道。
‘一个小小的参军!那轮得到你多嘴多舌?’王仕通当即对那人叱道。方才建议之人,汪直倒是认得。此人姓李名杰,字世元,与汪直本是同科进士。却不料,经年过去,这李杰竟至沦落成为了一个从八品参军!望着这位昔日同窗,汪直不禁暗叹道。遂赶紧起身一礼道‘世元兄,久违了!还好么?’≈lt;div≈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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