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闭着眼睛。
舒姌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睫毛也很长,闭上眼以后,整张脸少了分厉色,多了份深情。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窒息时,男人狠狠咬了她一下,这才松开她下巴,离开她。
舒姌捂着自己突然被咬的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什么……
狗!男!人!啊!
他坐下看她。
少女黑白分明的鹿眼里隐隐泛着雾气。
疼才记得住。
他道:“你不是想找个有钱的?”
年少时,她跟人聊天交谈的话仿佛就在耳边。
舒姌只觉得自己嘴巴又麻又疼,听见他这话心里气得不行。
她是想找个有钱的吗?她只是想自己变有钱而已!
这男人脸怎么这么大呢!还下重口咬她!
眼见无路可退,舒姌将手从嘴上挪开,死猪不怕开水烫地问:“那万一你遇到更喜欢的人,我可以申请离婚吗?”
少女的唇微微红肿,泛着潋滟水光。
许沉看着自己的“杰作”沉声:“没有万一。”
舒姌心说男人嘴上基本都这么说,最后还不是有恃无恐浪到飞起。
坐在回去的车上,她偏头看着窗外。
车窗上隐隐映照出自己的脸。
人在不同年龄段的想法都不太一样。
扪心自问,她真的有那么讨厌许沉吗?好像并没有。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不仅没资格讨厌他,还该好好感谢他。
舒姌当晚躺在床上时,在脑子里把许沉的优点以及嫁给他以后的好处一一清晰罗列出来,不断说服自己。
这人除了爱管她监视她不让她跟异性接触外,似乎也没什么大毛病,至少暂时没做出什么太极端的事情。
自我催眠式想通后,她总算安稳睡过去。
第二天周日就得回京都,许沉还是跟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两人一同从s市飞过去。
出了机场已经是下午两点多,舒姌以快期末考了得提前回学校排练为由,躲掉跟许沉一起去京圈哪个少爷的什么生日party。
其实舒姌真没跟他瞎扯谎,快十二月底了,她得认真准备期末考试。除了一些公共课考,他们还有声台形表的专业考试和一个占分比很大的小剧场汇演,得抓紧时间去跟同组的同学认真排练准备。
当晚,许沉只能一个人去赴宴。
因为从小在老爷子身边长大,京都这边的人脉他还算熟悉。
魏阳跟他年纪差不多,两人小时候也有过些交集。
生日party办在私人庄园里。
他去得比较晚,到的时候里面已经狂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