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麻烦,不言而喻,毕竟贴在身上的东西不是静音的。
但凡靠得太近,肯定会被发现。
宁姝正静声接过一个手拎纸袋,御怜又突然倾下身,带着股恶意地问:“要是在电梯里突然响起来了,会觉得刺激吗?”
御怜过往问过宁姝很多问题,但像这种仿佛完全剥去了斯文得体的皮囊,要将人问得毫无廉耻的话,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端着圣洁的面孔,一再地叫人浑身瘫软。
“我……”
“我要听到诚实的肯定答复。”
一边是诚实,一边又要肯定,简直是在为难人。
宁姝拎着纸袋,只觉得格外勒手。装着的重量在坠着他,御怜的话也在坠着他。
“宁姝,说出来。”御怜看着对方,以蛊惑的口吻。
寂静的室内,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同时还有一股让人后颈发寒的危险,在悄无声息中蔓延。
一旦答案说出口,立刻就会被吞噬。
宁姝咽了咽口水,喉结微动。这样的话,让他怎么说得出来?
宁家家教即使不森严,可也从不会让子辈说出如此毫无顾忌的话。还是,当着喜欢人的面。
明明御怜也没有再说什么强迫性的话,或者做出任何强迫的行为,可宁姝看上去仍旧是一副被逼得很厉害的样子。他的眼睫颤动不止,连眼瞳都跟着放大了。
喉咙一紧再紧,无论如何也不能张口的样子。
御怜一反常态的,不仅没有继续逼着他,还向后退了一步。那由他造成的短瞬压迫,也如潮水般散去。
只是在他刚要抬脚的时候,宁姝却伸手拉住了他。而后,仰起脸,看不见的底线在被一点点地摧毁,直至再也无法拼合。
他说:“会。”
声音既小,又颤,隐约要哭了似的,真是被欺负得可怜极了。
御怜抚了抚他的眼角,摸到一丝水意。
“哭什么?”
“我、没哭。”
不肯承认自己只被一个问题就逼得发慌的小兔子嘴很硬地回答,可惜话才说完,脸又跟着红了一大片。
御怜轻轻地笑了起来,俯身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暧昧的,厮磨非常的亲吻。
因为脸也红了,所以亲吻的地方就显得格外热。暖烘烘的,让御怜想起他们在滑雪场的时候,烧着的壁炉。
他们第二天晚上泡过温泉,就坐在壁炉前面,一边说话,一边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