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啊?”南宫洋咂舌道,“酷啊。”
秦救双手环胸,装模做样地把头一点:“酷。”
第7章旅行的意义(四)
正式开学后没几天就迎来了军训,军训的时间不长不短,一共十四天半个月,大学军训的这点儿运动量对于军三代秦救来说不痛不痒。
他十六岁那年跟着部队跑了一次越野,那一次他以为他自己再也回不去直接埋那儿了,还是人家正式军人把他扛回来的,他一回去就在医院躺了小半个月,秦医亲自照顾得他,那次也是秦救第一次看到秦医因为自己掉眼泪。
秦救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看了眼镜中的自己,一身深绿迷彩服,帅气又精神。
王启河正费力地套着自己xxxl的衣服,看着秦救那笔挺的身姿气得翻了个白眼:“卧槽,就是有人套麻袋都好看,你说气不气。”
南宫洋从镜子里瞥见绿不绿黑不黑的自己,长叹一声:“气。”
秦救把腰带系好,然后戴上帽子,戴帽子的时候秦救把头转过来问正嫉妒自己美貌的两个室友:“军训能留长发吗?”
“那肯定不能啊,”王启河说,“今天下午咱们学校大一男生统一剃头发,你不知道吗?”
“有这事儿?”秦救自己无所谓,但是他却好奇起那个叫杜予声的小马尾,会是个什么反应。
校内有一家理发店,每年最大的来源收入就是给大一新生剃头,一人十块钱,毫无技术性地那剪子把一颗颗毛茸茸的脑袋剃成板寸,进去是阳光大男孩,出来就成了劳改犯。
秦救排队的时候就在找杜予声的身影,结果等自己剃完头之后他都没看到杜予声的半个影子。
人呢?已经剃过了?
秦救走到门口又看了一圈,在一颗颗西兰花和猕猴桃里看晃了眼。
“嘿,别挡道。”他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秦救往旁边闪开:“抱歉。”
第二天军训的时候秦救才看到了杜予声,不是因为他刻意去找,而是因为杜予声实在是格格不入,因为所有人都成了板寸,只有他的脑袋上依旧茂密如初。
教官是个皮肤只比南宫洋白一点儿的人,几乎有一米九,看到杜予声的第一眼就瞪了他很久。
“你,”教官指了指杜予声,“出列!”
杜予声看样子散漫,但是军姿站得有鼻子有眼,腿一抬脚跟一转走到教官面前敬了个军礼。
“你头发怎么回事?”教官声音宛若洪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