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大你跟我提县政府?想拿县政府来压我是吧?”关林再度冷笑着问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政府的存在不是为了镇压谁的,我只是想说,我们天阳是依法办事,服从政府的管理,听从政府的规划和安排,其他的我们一概不认,关老大说商城是你的地盘,总不会是想凌驾于县政府之上吧?”关文反问道。
“凌驾于县政府之上?你脑子烧坏掉了吧?道上的事情,你他吗跟老子扯县政府,你他吗的是读书读傻了吧?县政府有县政府的规矩,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你服从政府管,老子管不着,可是到了这,你就得服老子管,老子出面的时候,县政府他吗的也不好使!”关林恶狠狠的说道。
“关老大,你这话说的可有点过了,道上的规矩再大,也不能大过政府,你我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呢。”蒲阳说道。
“怎么?学生娃子听不惯这种话是吧?老子今天把话撂在这儿,其他的分店老子不管,但是这一家,三天之内,给老子关门滚蛋!在商城这一亩三分地,政府不管用,县长不管用,国家主席也不管用,谁他妈的都不管用!
三天!你给我记住了,三天之后,如果你还继续营业,这家店,就会像这块匾一样,碎成渣!”关林伸出三个手指头,晃荡着说道,随后猛地抬腿,一脚踢碎了被几个手下扶在手里的牌匾。
“走,**崽子借着别人的威风混出点模样,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真他妈邪性,和老子抢生意,我草你吗!”关林恶狠狠的指了指蒲阳,又指了指关文,转身离开,骂骂咧咧的说道,身后的手下把烂了的牌匾丢在地上,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关老大,慢走不送。”蒲阳高声喊道。
“阳哥,这……”别看关文刚才和关林轴上了看着挺硬气的,但那纯粹就是性格太轴,况且蒲阳还在一旁看着,关文的底气也足了许多,现在看看地上那一堆木屑,说一点不后怕,那是假的。
“你做的不错,你放心,这家店关不了,大喜的日子,别坏了气氛,快,把客人们请进去,该玩还玩。”蒲阳催促道。
“对不起各位了,生一点小意外,请大家继续娱乐,不要因为这些事情影响了一天的好心情,也请大家放心,我们天阳台球厅既然开起来了,就不会随随便便关门,至少刚才那个人,他没那个本事。”关文大声的说道。
话音落下,效果却是比较尴尬,来这里玩的人可不乏道上混的人,也不乏胆小怕事的人,认识关林的有,害怕惹祸上身的也有,这么一闹,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刚才那是火龙帮的老大关林吧?宁县黑道上的大人物,连县政府都不怕,真尿性。”正在尴尬的时候,有个年轻小伙子问身边人道。
“嗯啊,关林,宁县这么横的也没几个,不过,比他横的还是有,你别被这块匾吓住了,你往这看,你再看看这尊鼎上写的什么,宁安公司送来的,你既然知道关林,应该也知道陈克吧?你觉得在宁县这个地方,是陈克牛还是关林牛?”旁边的朋友反问道。
“那还用说!肯定是陈克牛啊,陈克做这些生意的时候,关林还在靠收保护费过日子呢,现在陈克都是房地产大亨了,关林才捡起了陈克丢掉的生意,两个人之间明显还差着一个档次呢。”先前问话的那人说道。
“这不就得了,你一个平民老百姓,你怕啥?来这打个台球,就能惹着关林了?咱们是消费者,咱们乐意在哪花钱在哪乐呵,谁能管得着?就算出了事,那也是人家天阳担着,是天阳身后的宁安担着,你慌个球,走走走,玩去,好不容易下班休息两天,别为这点破事儿就怂的跟什么似的。”这人一边说着,拉着身旁的兄弟,吆五喝六的呼啦啦又返回了台球厅。
“兄弟,谢了。”关文不失时机的致谢道。
“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开,至少是不会因为害怕而离开。”先前那人的声音从店内飘来。
“嗨,他娘的,活了大半辈子了,倒不如几个小年轻,真是不复当年勇了,走,玩去,这位就是天阳的老大吧?”前面几个刚走,这边一个剃着圆寸的中年男子问道。
“让大哥见笑了,小弟就是蒲阳。”蒲阳朝着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说道。
“得嘞,后生可畏,既然要创事业,就不要前怕狼后怕虎,老话说的好,未来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终究还是你们的,好好干,给咱宁县的年轻人争口气。”光头男子说完,还特别江湖气的向蒲阳拱手抱拳,这才转身走进了台球厅内。
“原来是咱们宁县的娃子,已经很久没见这么硬气的年轻人了,说啥也得支持,走,怕个球,天塌了也有高个子顶着么,何况天是个啥?天在头顶呢,也不在这一亩三分地,玩去!”一时间,众人纷纷起哄,又一股脑的涌进了台球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