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玉又自己想开了。
陈既把车厘子给她。
她张嘴。
陈既不喂:“自己吃。”
她摇头。
谲诈多端的狗毛丫头,陈既勉为其难地喂了一颗。
真甜呀。
琮玉看到他的三眼皮:“你昨天不是睡觉了?还是很累吗?”
陈既睡了,半夜醒了就没再睡了。
琮玉让出一点床位:“你要躺一下吗?”
她其实没抱多少希望,就是调戏他成了习惯,他越不让侵入领地,她越斗志昂扬。年轻有勇气的女孩总不畏艰难。
没想到陈既同意了。
琮玉把枕头分给他一个,自己又往边上挪挪。
陈既放下车厘子的塑料盒,坐在琮玉的病床,靠在床头,跟她有两个拳头的距离。
琮玉忽然心跳好快,她还没跟陈既躺在过一张床,她有点紧张,但如果让她躲开,她又不愿意。
她手指悄悄爬到陈既的手边,假装不经意地碰了碰,然后偷偷扭头,观察他神情。
他很平淡。
她就当是默许,继续向前,爬到他的手背上。
他没躲开。
她就牵住了他两根手指,佯装自己不是故意的,脑袋往另一边偏着。
陈既给她牵了。
琮玉想牵三根。
陈既突然翻手,把她的小手扣在了掌心下,不许她再动。
琮玉抽了两下,没抽回来,索性放弃。
其实,被他这样握住也挺好的,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小手像一团火,陈既握住有一些煎熬,但这样作为陈既,握一会儿应该能被原谅吧?他总是成为各种人,很少是陈既。
琮玉想让这一刻延长一点,但医院的环境不允许,她还没过瘾,走廊的动静让陈既坐起了身。
他没慌乱这种反应,自然地坐了起来,再自然地松开琮玉的手。
护士进门发药,问了琮玉一些常规问题,离开了。
琮玉还想牵手,但陈既已经坐到很远位置。
她收起满脑子不正经的想法,跟陈既说起正经事:“颂雅芝的丈夫是梁有节,这你一定知道,梁有节是梁之势的侄子你一定也知道。颂雅芝在跟梁有节因为孩子抚养权打官司,她势单力薄,我给她出了点主意。”
陈既知道,只是有些意外琮玉居然在这么短时间内跟颂雅芝交往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