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问问了吗?”
琮玉没说话。
晚上的庆功会是周林律安排的,一个唱歌跳舞喝酒的会所。
琮玉穿着西装,坐在角落,听他们胡侃,置身事外。
这些年她总是这样,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再没有好奇的反应出现。
周林律是个体面人,招待好了旁的才回到琮玉身边,把她手里的酒换成水:“你已经喝一杯了。”
“又不会醉。”
周林律笑了,暗光下既有破碎感,又显得朦胧,将他八分的帅气放大到十二分,尤其那一笑,很让人有一种豁出去释放自己的冲动。
琮玉不在这些人中。
也许喝懵了,她会失态,但她很久没醉过了。
周林律歪着头问她:“谁让你学会的喝酒?”
琮玉不理人。
周林律被她无视习惯了,要是哪天被她说两句好话,他都觉得浑身不得劲。
他其实也没想过,二十八的人,应该是着迷于内涵的阶段,却莫名其妙地迷恋起一截二十岁女孩的腰。
“他们都说我是你男友。”
琮玉吐出一口烟,拇指和中指捏着烟卷,食指轻轻掸掉燃成的灰,另一只手臂展平,自然地搭在沙发帮。
垂及肩膀的头发柔软,却不柔顺,像她一样,乖张。
她没答周林律的问题,把空杯端到他面前。
周林律不给:“不能再喝了。”
琮玉也不讨他这一口,拿起一瓶未开封的。
周林律夺过来,拿远了,闭上眼,咂了下嘴,很无奈:“行,惹不起你。”说着给她添上一杯。
琮玉一饮而尽,小拇指指腹刮掉嘴角的一滴酒,看向屏幕中沈经赋年轻时的演出。他们在唱沈经赋的成名选段。
周林律靠近她:“今年没演出了,还出去玩吗?”
琮玉不回应。
周林律问她:“西北去过吗?”
琮玉站起了身,想去卫生间了。
厕位出来,她双手拄在洗手池边缘,看着镜中的自己,很瘦。以前也瘦,但还有幼态,现在是一点都没了。
想起那时候她还呛常蔓,说她且比二十五的有胶原蛋白,眨眼她都二十了。
周林律问她西北去过吗?
破地方,狗都不去。
她洗了洗手,准备回包厢,扭头看到一身西装,不自觉呛了句:“上厕所你也跟着?”
他没说话。
琮玉擦肩而过,还没到门口,忽然眼晕,晃了一下。
他扶住她的腰,攥住她手腕。
琮玉抽了两下,没抽回来,转身把他?在墙上,拽着他领带:“干什么?”
他说:“你喝多了。”
琮玉抽的烟有水果清香,所以呼吸甘甜,不经意地对着他嘴唇吹了口气:“多了吗?”